给向一航递过去,说:“给。”
向一航看了她几秒,把东西接了过来。
随后她听到身边的叶筝低声说:“你跟你哥感qíng真好。”
苏蒽扭头看过去,对方脸上带着浅笑,和善的看着自己。
“应该的。”苏蒽说。
这天过后向家又恢复了平静,苏蒽不知道向一航的相亲结果如何,也没特意去询问过,但看着如常的男人估计是没什么下文了。
大年夜前一天,苏蒽跟着向辰礼一起去了疗养院。
倒不是说她妥协了,而是向庭忠跟她提了要求,一家之主特意提了出来,苏蒽完全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向庭忠是这样说的:“向叔也知道为难你了,毕竟你跟阿礼……但向叔总归对这个儿子有愧。”
苏蒽不知道说什么,沉默许久后,应下了。
去疗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苏蒽撑着额头,心思深重的模样。
向辰礼开着车,时速渐高,脸色随着时间过去变得越来越差。
突然在一个道口踩了急刹。
惯xing问题苏蒽整个人往前倾,胸口顿时被安全带勒的一紧,回过神后她扭头看向面带寒气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
向辰礼猛地往方向盘一砸,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去看我妈是吧!”
苏蒽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我这不是在车上坐着吗?”
“你摆着一张死人脸是qíng愿的意思吗?”
苏蒽目光冷下来,“说话放尊重点。”
向辰礼喘着粗气,俊美的脸庞因着愤怒微微扭曲着,他咬牙道:“我太讨厌你这不甘不愿的模样了。”
好像他是她避之不及的猛shòu,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是嫌恶。
这种被嫌弃的感觉向辰礼并不陌生,他在无数人身上感受过,包括他的母亲。可他从没想过这样的神qíng会出现在处处包容自己的苏蒽身上。
苏蒽是谁呢?苏蒽是曾经把他宠上天的女人,除了纵容都舍不得跟他大声说话的女人。
向辰礼不明白怎么转瞬间就成了这样?哪怕是生气他娶别的女人,也总该有个过渡,总该有个过程,怎么放在苏蒽这里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成了陌路人一般。
苏蒽扭身要去开门,向辰礼眼疾手快的落了锁。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
苏蒽往后一靠,长长的吐了口气,平静的目视前方,声音冷淡的说:“走吧。”
她甚至都不屑于跟向辰礼争吵了。
向辰礼死死的盯着她白净淡漠的侧脸,低叫了声:“苏蒽。”
声音沉痛而悲伤。
苏蒽蹙起眉,思考片刻后,说:“阿礼,选择是你自己做的,你就要担负起这个后果。”
向辰礼真是烦透了她不断划清界线的言语,他说:“如果我跟冯姣离……”
“这跟我没关系。”苏蒽打断他,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说:“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最好也清醒点,冯姣不差,劝你别辜负她。”
“阿礼,你别后悔,否则太不值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而为了现在的一切所做的放弃又何止十年时间,现在如果说后悔,不但不值,也挺没意思的。
向辰礼死死的拽着方向盘,眼眶有些发红。
苏蒽将视线投向窗外,“开车吧,不然没时间了。”
过去很久,向辰礼才重新发动车子,一路无话的到了疗养院。
上去后发现鲁寄qíng刚吃过药睡着了,护工说鲁寄qíng最近qíng绪又有些不稳。
走进房间,向辰礼在chuáng边坐了,低着头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鲁寄qíng翻了个身,盖着的被子滑落些许,苏蒽上去帮她掖了掖。
过后就在一旁站着,直到有电话进来。
苏蒽拿出来看了眼,随后走出去,在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林云锋的声音自那边传来:“很忙?”
“不忙。”苏蒽靠在墙上,眼睛看着窗外,这边正好有个简易车棚,有穿着制服的清洁工在那边推车。
苏蒽说:“你在哪?”
“仔细听。”
呼啸的风声,些许水声,还有机械声。
林云锋说:“听出来了吗?”
苏蒽想了想,“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