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个鬼!】
偶像剧里的叫“我等你回来”,现实就是“我等你回来吃老娘的喜酒”
聂程程当年看完信,就撕了扔进了垃圾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继续读研、工作,根本没有因此而耽误她的人生,只不过在找伴侣时,少了一些悸动,便不qiáng求自己去相处。
直到遇见闫坤的那一刻。
而今晚,聂程程看见周淮安的一瞬间,脑中蹦出来一句话――
【人生何处不狗血,老娘今天一次xing狗血了两次。在和一个男人玩了一夜qíng之后,消失五年的前男友居然跑来了】
聂程程忽然觉得不冷了,站在公寓门前,手里挎着包,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冒出了一团火。
“你还没死啊?”
周淮安也认出聂程程了,尽管她穿得很少,也很艳。
他看见了她的眼神,也听见了她讽刺的话,他分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好像并不在意。
打量了她一会,周淮安说:“怎么穿那么少,晚上去哪儿了?”
聂程程懒得兜搭他,从包里逃开钥匙,走到他身前开门时,明知道她的小身板挤不过他的一八八的大个子,依然倔qiáng地去撞他,说:
“滚开点。”
聂程程一边开门,一边斜视他,“没看见我要开门。”
周淮安:“……”
周淮安想笑,因为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
在不熟的人面前,她道貌岸然,温柔知xing;在熟人面前,她就原形毕露了,怎么流氓怎么来――
北京大妞骂起人来,顺口溜千变万化万宗不离其变,能把对方骂到懵bī。
周淮安一想到从前的事qíng,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声音很轻,可还是被开门的聂程程听见了,转身看了看他。
“居然还笑。”
聂程程看着周淮安一脸笑意,就想冲上去揍他。
可聂程程忍住了,打开门,刚进去就把脚上的鞋踢飞。
回到家的感觉好极了,聂程程从心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特别轻松。
聂程程刚进门,周淮安也跟着进来,她及时把身体卡在门前。
少了十厘米高跟,她只能高仰脖子抬头看他,但是气势一点也不减,聂程程说:“我可没让你进来。”
周淮安:“我也是住客,我有权利进。”
聂程程:“你都滚了五年了,早就没资格了。”
周淮安:“我记得我给了十年的房租。”
聂程程挤了挤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哦――那笔钱啊――”她看了看周淮安,淡然的说:“我不知道你留桌上什么意思,我帮你捐给俄罗斯的红十字会了。”
“你不需要谢谢我,反正是你的钱,让我白担了一个善名。”
这话被聂程程说的很轻巧,仿佛在讲今天天气好不好,早上买了几块钱大葱――几万块欧元,轻飘飘捐给了福利院,她一丝心疼也没有,反正不是她的钱。
周淮安听得出聂程程在刁难他,因为他在信里写了,这笔钱是留给她付房租的,她却没留下那笔钱,大概是报复他、埋怨他的一走了之。
周淮安轻笑一声,说:“没关系,捐就捐了吧,钱给你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聂程程:“……”
倒是换成她变成哑巴了。
聂程程最不擅长对付这种“善解人意”的好脾气先生,一转身骂了句:“神经病,懒得理你。”
然后跑了。
门还开着。
周淮安又轻笑了一声,进门脱鞋。
开了灯,周淮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和他离开时的布置还是一样,没有改变过。
东面的那一扇窗,依然是五彩玻璃纸,白色的窗纱,窗前有一张白色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绿色、很复古的英伦台灯。
书桌靠椅。
饭桌、茶几、两把木头折凳、旁边是一个衣橱。
最后是西面的那张chuáng。
格局一样,颜色一样,进门时扑面而来的归属感,也一样。
一切都跟五年前如出一辙,没有改变。
聂程程先去洗了一把澡,出来就直接躺进chuáng,被子都没拉上,昏昏沉沉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周淮安在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