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尤未还告诉他今天只是来道歉并不是来约pào的,老实说高S一点也想不起来尤未有没有给他打过那么一通电话,那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算当时再怎么生气过了他也就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这一刻自己被狠狠地打脸了。
高S在某方面的执念(或者说怨念更准确一点)深得连在心理学上造诣深厚见惯了各种各样疑难杂症的娄印都束手无策,一方面高S从始至终都对娄印充满了敌意并不愿意配合娄印的心理辅导,另一方面娄印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最适合打开高S心底那扇封闭已久的大门的人。
怒气正在酝酿,还没来得及爆发尤未就先开口说要告辞了,高S愣了一下,心说你不是来道歉的么?我还没答应原谅你你走什么走?
刚想开口叫住尤未不准人家走,嘴张到一半还没出声就被一直没开过腔的Felix捷足先登了,这个世上,要说最了解高S的人,除了Felix恐怕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了,高S心里那些想法Felix自然也再清楚不过。
“请等一下。”Felix起身叫住尤未。
尤未一怔,他听出叫住自己的人并不是高S,出于礼貌他还是转回了身,礼节xing地冲叫住自己的人笑了笑。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说你在译龉ぷ鳎俊Felix面带着无害的微笑,在某些方面,他要比高S高杆多了,他知道一场谈话以什么话题为切入点更为合适更能消除对方的疑虑和猜忌,如果把高S比作浑身是刺儿的刺猬,那么Felix活脱脱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商人嘛<( ̄幔)>
其实刚才尤未一表明身份和来意Felix就已经dòng察了一切,并且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心里就有了一番计较。
尤未有些搞不懂这人什么意思,但光看那友好的笑也让人心生好感,而且这时候有人主动站出来说话,氛围顿时就没刚才那么尴尬了,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特意提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司,想来应该是和译鲇行┰ㄔchuī娜税桑
这些想着,尤未就问了出来:“是,您也听说过译龇译?”高S是这么有名的同传,那么他的朋友对这个行业有些了解应该也不奇怪吧。
高S古怪看了Felix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Felix自然感受到了来自高S的视线,但他并不看他,而是自顾自和尤未说着话:“别这么见外,叫我Felix就好。”
要么怎么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呢,这话要是换Derek说尤未一定浑身起jī皮疙瘩,但换了个人从高大英俊声音又好听的Felix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未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道:“好,Felix你怎么好像对译龊苁煜さ难子?”
“当然熟悉了。”Felix温和地笑着,“当年要不是Vivian,我也没那么容易就能在上海站稳了脚。”
“李总?”尤未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拔高了音调,诧异地盯着Felix,“你们认识?”
“算得上惺惺相惜的朋友吧。”Felix脸上的笑意不着痕迹地加深,右手一抬,绅士地邀请尤未坐下,“坐下喝一杯吧,边喝边聊。”然后也不管尤未愿不愿意招手叫了waiter又点了一杯Bloody Mary。
尤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想用“赶鸭子上架”来形容Felix过分的热qíng,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人是高S的朋友自己就不该和他走得太近,就在尤未正犹豫要不要走时Felix又体贴地补充了一句:“一看就知道你一定不常来这种地方,放心,Bloody Mary度数很低,酒量再小也不会喝醉。”
可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尤未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并向Felix诚挚地道了声谢:“谢谢你。”
“不用,我也是好久没和Vivian见面了,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她的员工想向你打听打听么?”Felix也重新坐了下来,修长的腿自然地jiāo叠搭在另一条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舒服的气息,“怎么样,Vivian最近还好吗?”
“其实李总不是经常来公司,我见她的机会也挺少的。”尤未如实作答,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像小学生上课,“不过听其他同事说李总最近好像在忙着移民去美国的事qíng。”
“是吗?”Felix了然地笑了笑,“说起来Vivian和Peter结婚也挺长时间了,本来我还以为按她那个xing子是不会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想跟着老公回美国去拿绿卡啊。”
“呵呵。”这些都是老板的私事,作为员工尤未是不好发表什么评论的,只好附和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