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巨响,攀舒手里的保温食盒落到地上。
汤水洒出来,溅到鞋面上。
攀舒没理会,仰起头。
姜淳渊低头,准确地啄住她的嘴唇。
他的嘴里浓烈呛人的烟味,她被呛得想咳嗽,眼角泪水流了出来。
姜淳渊轻咬住她的嘴唇。
细若游丝的疼痛钻心而入,攀舒一双手抓住他肩膀,脸颊微微发红。
姜淳渊抱紧攀舒,抵到墙上,又霎地转身,把她掐按进他怀里,焦躁地换着让两人身体更契合的角度。
后来,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松开攀舒,把她推进旁边一间敞着门的没病员的病房。
房门哐当一声闭上,皮带的金属扣啪答松开,悉悉索索除衣的声音,压抑而狂热。
门板震颤,一下一下像沉闷的鼓点响着,因为寂静,声响特别大。
令人血脉贲-张,浮躁难耐。
攀舒任姜淳渊动作,这一刻,她像是在狂风bào雨里失群的孤雁,终于被同伴找到,倦鸟归巢,不再孤凄彷徨。
“别害怕,不来真的,只是演一场戏给人看,让那些挑拔咱们关系的人失望。”他哑声说。
然而,嘴里说的话和肢体所做的事完全相反。
没有观众,亲吻没有停止,动作更加激烈,一只手紧搂着攀舒,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攀舒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踮着脚迎合他,发出令人脸热心跳的声音。
……
激-qíng的bào-雨来得快,去的慢。
攀舒软瘫在姜淳渊怀里,气息不畅。
“你下午跟我爸说了些什么?”姜淳渊在她耳边低声说。
“不都在传说我把你爸气倒的么?你还觉得有蹊跷?”攀舒低声哼哼。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不知道你的为人?谁在谣传,谁就是害我爸的人。”姜淳渊冷笑。
攀舒看到他不同以往的儒雅温和的一面,他的目光凶悍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面前的人是放在中恒网站上的那个人,中恒的接班人,与魑魅魅魈搏斗毫不怯惧的人,父辈为商的狠辣手段无意识中就蚀骨入髓影响了他。
“我还以为你怀疑我尖酸刻薄伶牙利齿,把董事长刺激得倒下了。”攀舒挑眉,浅笑了一声。
“怎么会?着急心慌,才没给你打电话。”姜淳渊歉然,抱住攀舒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爸要是会被你气倒,那么容易倒下,中恒早就被蚕食吞噬了。”
“我是气了他,说了几句有些过分的话。”攀舒挣开身体,把下午和姜守恒见面的qíng形,以及后来的通话一字不漏讲给姜淳渊听。
“好奇怪,我爸这么说的意思是不反对咱们结婚了,那他之前做那么多H脏龌龊的事为的什么?”姜淳渊沉吟半晌,微蹙眉。
谁要跟他结婚!
攀舒咬牙。
外面叮一声钢板门板响动。
“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人同时说,不约而同拉开门,又不约而同退回,收拾整理衣服头发。
第23章 chapter23
突发心肌梗塞,手术成功,姜守恒转入icu病房观察。
隔着很远,病chuáng上的人cha着呼吸机,脸庞有些浮肿,眼睛紧闭,看上去比睁眼时胖了一点儿,慈祥了一些。
消□□水的味道充斥鼻腔,攀舒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流了不少汗,后背衣服*粘在身上。
“24时小时内没有出现并发症,或是苏醒过来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以后注意,病人不能受刺激。”医生说。
“那要是受了刺激怎么办?有的人急于嫁进姜家,可不管姜伯伯身体好跟坏。”贺美娜斜睨攀舒。
声音尖锐高亢,姿态傲然。
攀舒挨着姜淳渊站着,一语不发。
“贺小姐,我替我父亲感谢你这个世侄女的关心,手术成功,贺小姐可以回家休息了。”姜淳渊淡淡道。
贺美娜面皮蹦跳,咬紧牙,视线看向周围众人。
医生目光在攀舒和贺美娜脸上来回转了转,走了。
赵兴杰和蔡芬面无表qíng置身事外。
郑谷雨一脸看猴子耍把戏的表qíng。
姜守恒的家庭医生方清看着墙壁出神,专注地研究上面的小黑点。
贺美娜没找到同盟者,意识到自己在演独角戏,脸颊瞬间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