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这事急不来。”所有能请托的关系都找了,他的眉间隐着失望,勉qiáng控制住,反过来安慰攀舒。
“我知道,不急。”攀舒轻轻握住他的手。
真的不急,眼下比六年前的qíng况好太多,他挡在她面前,拦住bào风急雨,为她努力开劈坦途。
已经晚上九点,姜淳渊给方清打电话,听说姜守恒病qíng稳定,也便决定不去医院了。
两人随便炒了两个菜,糙糙吃过饭,手牵着手上楼。
跟以前每一次上楼的姿态都不同,身体紧贴着,步履很慢,脚步声咚咚一下一下极有节奏,身后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把攀舒送到房门口,姜淳渊小声问:“我洗了澡过来行不行?”
房间里的灯还没开,起居厅离得远,背着光,他的脸庞轮廓有些刚硬,不同平时的温雅,彰显着qiáng势的掠夺yù-望。
攀舒静静看着,他在等她回馈,眼神暗示,或言语明示,她想摇头,又想点头。
雨很大,雨声喧嚣,吵得人血液奔突,躁动难耐。
沉默了许久,攀舒说:“你那边没按摩浴缸吧?”
姜淳渊低嗯了一声,眼睛遽然爆亮,像饿极的恶láng发现食物,荧荧如火。
他拥着她进了浴室。
按摩浴缸很大,两人坐进去不会挤,洁白的缸壁反she着如玉的莹光,充满诱惑。
姜淳渊没有马上往里面注水,他抱着攀舒在缸沿坐下,挑散开她的头发,打开花洒,淋湿了关上,挤了洗发水打上,手指cha-了进-去,揉按,搓摩,给她洗头。
六年前,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他也经常这样帮她洗头发。
他待她,很有耐心,手指在她头皮上轻挠,每一寸都挠到,接着是轻按,揉压,帮她放松。
恰到好处的力道,很舒服。
攀舒忽然哭了。
颤抖着抱住他的腰,默默流泪。
哭声压抑,却又有着卸下重负的轻松。
“淳渊哥哥,你下次要离开我,能不能当面辞别?不要一声不响离开。”她哽咽着,睫毛眨动,泪水挂在脸颊上。
“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除非我死了。”姜淳渊声音发涩,轻抚着她的背,“小舒,对不起,当年是我浑,我也受到惩罚了,这六年,我过得……”
生不如死!
她想象不到,这六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离开l城后,他去了帝都。
选择帝都的原因,只是因为攀舒要去帝都上学。
他一遍一遍往q大跑,q大的两个校门都蹲过,躲在角落处,紧盯着每一个进出校门的女生。
滴水成冰的寒冬,炎热如火的夏天,周末,一蹲一整天,只是为了能看她一眼。
四年,他的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蹲守q大校门,可是缘吝一面。
他以为是两人无缘,从没想过,她竟然没上大学。
流水哗哗,他帮她冲洗头发,用最温柔的动作。
泡沫随着流水下坠,在地板上跳跃。
头发冲洗gān净,姜淳渊用毛巾拭了拭,长指当梳,梳拢了,盘成一团用发卡箍住,套进浴帽里。
攀舒虚弱地由他侍候,地上洗发的流水往下水口赶,转动着漩涡,紊乱无序,像她的心跳。
浴室时没关,有风chuī进来,磨砂玻璃门轻颤了一下,细脆的一声响。
姜淳渊冲刷了一下浴缸,往里注水。
攀舒往门那边走。
他不给她离开,脚尖抵住门,踢上。
房门闭合,空气的温度升高。
攀舒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姜淳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衬衫钮扣。
攀舒脸热得厉害,无声地不住后退,直至挨着墙,退无可退。
灯光直she而下,明亮得无所遁形。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听到他喉间唾沫吞咽的声音。
“小舒,你介意我成为你的男人吗?”他突然换了英文说话,说话的同时,他低下头,灯光照着他的额发,淡白一圈光晕,他的眼睛在yīn暗处,yù-望涌动。
攀舒像煮熟的虾,脸红,脖颈红,慢慢敞开的水润润的胸脯也红了,她羞涩地拢住衫襟,不让他继续。
姜淳渊低笑了一声,没有坚持,松开她,解自己的。
他穿的白衬衫,皮肤温润,胸肌结实,攀舒低着头,看到他的低腰休闲裤某处高耸的鼓起,无意识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