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在宁朗的耳朵上捏了一把,“宁小朗同学,你可以尽qíng的玩耍,等我回来的那天,有一整天加一整夜的时间好好听你讲,你都玩了什么。”
宁朗耳朵被凌盛捏过的地方立刻就红了起来,并不疼,但是宁朗却觉得格外的热,他侧头看了凌盛一眼,一副格外正直的表qíng开口道:“凌医生,麻烦你不要影响驾驶员正常驾驶,你刚才的行为是极容易造成jiāo通事故的。”
凌盛翘了翘唇角,“那你继续安全驾驶吧,司机同志。”
没有了凌盛的骚扰,宁朗一路顺利地将车开到了机场,刚要伸手解安全带,就被凌盛按住了肩膀,宁朗微微诧异,凌盛整个人已经凑了过来,不等宁朗反应就吻上了他的唇。
宁朗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地闭上,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小片yīn影,凌盛保持着这个按着宁朗肩膀的姿势,许久,两个人才慢慢地分开,凌盛又凑近在宁朗额头上吻了吻,“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宁朗靠在车座椅上,从摇下的车窗看着凌盛背着他那个常用的双肩包走远,恍惚间想起来,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分别,那时候,凌盛对他来说,还只是一个不能更普通的住客,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主动要求去送行,最后却没想到将凌盛送到了市里,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心底竟然升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现在想想,其实哪段感qíng开始之前都是有迹可循的。他对凌盛莫名其妙的好感,他与凌盛说巧不巧的重逢。那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这个人终有一日,成为了自己的爱人。
送走了凌盛,宁朗回客栈牵了熊蛋,将客栈的门窗都锁好,站在大门口,看着门上贴的那对红底的福字,和两边的对联,翘了翘唇角。本来宁朗是不会写这些东西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书法糊弄一下老爸这样的外行人还可以,贴在自家客栈大门上就显得有些羞耻了,而且现在这年头谁还自己写这些啊?
但是凌盛却拒绝和宁朗一起去买chūn联,宁朗拗不过他,只好买了红纸,自己写了几个福字和chūn联,凌盛笑吟吟地给每个房间门口都贴上了福字,还要宁朗给看着,将那副chūn联贴在了大门口。
宁朗伸手在已经gān涸的墨迹上摸了摸,拽了拽熊蛋的绳子,微笑着开口:“走吧,回家过年。”
现在的新年早已没有了过去那么浓的年味,但是宁朗家里还在固守着一些老的传统,要守岁,要放pào,初一的早上,一大家子要开车去爷爷家拜年。
宁朗有时候想,大概是因为小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过年才充满了希望和快乐,可以穿漂亮的新衣服,吃到好多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而现在,物质富足,那些过去过年才能得到的东西,早已随手可得,过年也就变得不再新鲜。但是中国人数千年来坚守的传统,让这一天成为了一家人无论如何也要团聚的日子。
宁朗回了家,来不及打招呼就先把熊蛋关进了自己的卧室,熊蛋叼着心爱的娃娃,可怜兮兮地扒着宁朗的腿,宁朗稍微安慰了一会自己的亲儿子,终于出了卧室。
年底厂子也放了假,老爸正在书房里专心地看着书,阿姨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一个新播出的偶像剧,宁然盘着腿蜷在另一边沙发上低头在pad上戳来戳去。
过年补课班也终于休息,宁然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假期,格外的珍惜。宁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难得放假,怎么不跟同学出去玩?”
宁然撇了撇嘴,“外面那么冷,谁要出去玩啊,我们都各自在自己暖洋洋的家里一起玩游戏。”
宁朗笑着摇了摇头,“玩一会就好了,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
宁然应了,玩了一会果然乖乖地放下了pad,扯了扯宁朗的胳膊,“哥哥,我想跟熊蛋一起玩,我陪你去溜熊蛋吧?”
宁朗伸手戳了戳宁然的头,“现在不嫌外面冷了?熊蛋现在难得安静会,就让它在我房间里窝着吧。明早起来溜它时候我叫你,就怕你起不来。”
“我上学的时候起的比你要早的多了!”宁然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一言为定,如果不叫我,你就是小狗。”
阿姨从偶像剧中分神看了宁然一眼:“然然,你怎么跟哥哥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