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讪讪的才不跟他计较,“一激动再一着急,忘了呗!”
何辞gān脆利落,弄完将六个瓶子一封就重新塞回牛皮纸袋子,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回去仍是他大步走在前面,宁檬后边跟着,忽然她格外好心qíng地开口了,“猴哥?”叫完她开始轻轻笑。
何辞在前面没理。
“猴哥?”眼看着快到自己的公寓楼,她又叫。
何辞继续大步走。
“猴哥!”这次,她好脾气地喊,“刚才你都默认了,就在炸完蘑菇云的时候。”
何辞一个止步,在她的公寓门口转回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再次当做默认地问起别的事qíng,“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宁檬被问住了,哪里有欠他钱,上次胡诌的啊。想着,她却好玩地配合起来,“同胞,你通融通融?”
“怎么通融?”
“怎么通融啊……”宁檬正巧摸到斜斜挎在身上的小包上的怪shòu挂饰,于是快速地取下来双手递过去,“喏,抵债,行不行?”
何辞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过来,放在眼前瞧上一眼,就发现不是自己扔给她那只。
宁檬解释,“这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然后――他就不客气地手一拢,收了。
“成jiāo。”宁檬快乐地说。
“行,上去吧。”
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最近,宁檬没怎么过去实验楼那边,何辞也在忙碌自己手头的工作,俩人好像很有默契似的。直到12月12日,她无聊地跟几个同学出去耍了一趟。
“多多,今天手感不错,进攻的挺顺畅啊!”一个地下的斯诺克场馆,Jesse羡慕地说着,单手撑在球桌上看她神qíng专注地在解决一个角度向上,难度略大的蓝色球。
“啪”一声,主球在她出杆时击过去,蓝球进袋,主球碰撞后又打着转地退了回来,停在一个相当豁然开朗的位置。
“所以,你为什么不跟我一队?”宁檬收杆,大方地微笑,准备走下一杆。她想了想角度,俯身贴在球桌上,按照规矩该打红球了。
“呦呵,这里今天挺热闹啊!”
伴随着一个公子哥的嗓音,三三两两就走进来一帮人,“还都是我们华人同胞呢!呀,有美女。”有人说着,忽然又换了种相对惊讶的语气提声喊道,“美女!我认得你。”
这种不折不扣的漂亮姑娘,他当然记得,上次餐馆里被何辞解救的异xing嘛!
宁檬侧身对着他们,仍在钻研角度。
“多多,好像在说你。”她的朋友提醒道。
宁檬不经意侧了脸,就入眼一个非常标准的身材以及一张一贯倨傲的脸。接着她对上了何辞的眼睛,再然后手一抖,只能留在上面撞击其它球的主球就直接被她打进了袋。
“哈哈!水平没了,你这局死定了。”Jesse后知后觉地乐。
“一会儿再打。”
宁檬gān脆将球杆一放,慢慢起身走到一边,一面小口喝着水,一面想好巧好巧。可水还在嘴巴里鼓着,她就察觉,他的视线还搁在这边,特别正大光明的那种。
“怎么啦?”宁檬把水吞下去,口型做过去。
“打得不错。”何辞没什么顾忌地开口,其实是看她挺漂亮。他淡定走了过去,又闻到她身上十分浅淡的玫瑰花香味。好像这个女孩酷爱穿白鞋跟牛仔铅笔裤,露出没有什么ròu的脚踝。
“你看见了?”宁檬转瞬就高兴起来,扬着脑袋回望着他。
“一个球。”
一低头,何辞便看到了她黑色毛衣领口处的锁骨,又平又直形状好看得很。她将头发卷成了丸子扎在头顶,更加显得脖颈优美,皮肤在球室的灯光下,白皙清透。
他随意靠坐在球桌上,思考gān脆跟她表白算了。这个女孩这么迷人,xing格又好还爱笑,这在他24年生活中,都没有遇到过……
这时候,公子哥却突兀地出来提议了,他绕到人堆里张罗,“要不一起对几局呗,玩玩嘛。”两边本就是校友,于是一拍即合。
“我们寿星先来。”公子哥指一指何辞那边,继续讲。他说这话时,宁檬倏地就将矿泉水放在球桌上,快速地撑起了身子跑到前面。
“我来我来。”一听说那边是何辞,她就想上,于是先一步挑了根球杆拿在手里。
公子哥挡着路好笑起来,“美女,你们找个厉害的,我们这个不一般。”
“我就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