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事多多_作者:六识(43)

2017-01-04 六识

独一无二的味道,宁檬用了。
何辞依然在笑,简单回,“你想多了。”
公子哥上杆子丢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看起来十分欠揍的暧昧表qíng。
这表qíng落进宁檬眼里就成了“我什么都看出来了,你们一定同居了”的那种了然。――可是到底看出了啥?宁檬半天没想到,眼神探究地问何辞。
有些事qíng容易越描越黑,比如说眼下,在这帮腹黑到吃人不吐渣渣又无聊透顶的人的围观下,告诉他们,我女朋只在我那儿洗了个头,为什么洗头?因为下雨了……
开玩笑,他才不会说。
于是何辞低头坦然地告诉宁檬,“别理他,他那脑子,从小到大没少挨过抽。”同时,他将手掌覆在了她的头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顺着。
“这我就不乐意了啊!”张君怀又咧着嘴巴问,“谁敢抽我?”
这下,周围人笑了。
这种诡异的笑让张君怀想起来还真有那么几次,大多是犯了错误被自己爷爷跟父亲教训――老一辈革命家嘛,严厉点应该的。
可有次真挺严重,是他年少轻狂叛逆期的时候把了个日本妹子,妹子胸大身材好,就是有点作。她cos成日漫里的夏娜,红发美瞳、水手装披风,拿着一把cos刀就站在了大院门口,萌萌地问岗哨,“空尼起哇(你好)!我可以进去找张君怀吗?”
岗哨惊呆了,带着那种“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霸气,立刻让她撤到安全线外,吓得妹子直哭。
后来这件事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敢妄加议论。张君怀的爷爷当时正在看军事频道的国际军qíng,乍一听说一下子就怒了,上一辈的人不可避免都有一块心病。他不管警卫员的劝阻,大庭广众之下就给了张君怀几巴掌,还想关他禁闭。
张君怀一边拼命认错一边跑,又不敢跑快怕爷爷真有个三长两短。直到撞见何辞几人,他都快哭了,可怜兮兮伸手求道,“阿辞,救我……”
“小辞,你敢管他。”
张爷爷追过来怒极地用拐杖敲地,警卫员当然知道小少爷小霸王们关系好啊,匆忙挺身出来挡在前面,一个劲偷摸作揖:小祖宗你可给点面子吧。
何辞将书包随手一拎挂在了树枝上,开始撸袖子。
警卫员戒备,心里默默哭――小祖宗要gān嘛!
谁知,何辞忽地向后一靠,就歪歪斜倚在了树上,抄着口袋舔着虎牙笑,“张爷爷,您放心我立场可明确。您别生气,不行我替您揍啊?”
这哪行!张君怀被抽得“嗷”了一嗓子,眼神斜到“生死之jiāo”那儿求证:不会真不救我吧?
何辞摊手。
直到晚上月黑风高,终于被救出来的张君怀这才蹲在一块菜地边上痛哭流涕,“老子再也不gān这破事了,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死啦!有吃的吗?”
“没有。”
“……怎么不带吃的?”
“你要知道我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坐在一根大树杈上的何辞说着,手一撑跳下来,腿再一跨就迈进菜地。他视线扫了一圈,借着微弱的月光直接掰了两根最嫩的huáng瓜,一根吃在自己嘴巴里,一根随手丢到外面人的怀中反问,“这不就有吃的了?”
“我靠,你偷李伯伯家的菜!”
“会不会说话啊?”何辞又拽过来他的书包,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掏出英语作业本慡快地撕了张纸。再然后,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写完,他将纸穿在了huáng瓜架子上,走人。
“行,你最拽!”
张君怀叼着huáng瓜笑,手指在纸上一弹,上面的字跟着纸张在泛白的月光下晃来晃去,上书――李伯伯:两根huáng瓜,何辞借,会尽快还。
他跟上两步撞撞“生死之jiāo”的手臂,“阿辞,用不用我报恩?”
“当然用。”
“成,等你结婚了我给你包最大的红包,比谁的都大。”
“那到时,给我老婆也包一个同样大的。”
张君怀不gān了,“为啥?”
“因为……”何辞想了想,非常酷地笑道,“因为要恭喜她可以拥有这么好的我啊,顺便再辛苦她等我这么多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
张君怀不齿,“你先找到老婆再说!就你这样爱答不理的,谁要你我敬她是条汉子!”
何辞才不介意,有些qíng不必说,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
这会儿,兀自回忆了半天的张君怀坐在饭桌前给自己找面子,因为那件事他被嗤笑了好一阵子,至今不能翻身。他感叹,“家祖忠义凶悍,好比德国坦克,你们没有经历过这种火力就不要妄加笑我好吧,搁你们身上未必有我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