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皮笑ròu不笑的揶揄道:“你还真长了点耐心啊,果然经过你渣父的磨砺,有所改变呢。”
提到戴维斯?布雷迪,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立马多了几分莫测。
卡洛打小就疏远他父亲,自他母亲那事儿后,就对布雷迪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成年后变本加厉,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上半年又出了乔涵那档子事qíng,布雷迪动了他最珍视的人,这种埋藏在心底日积月累十几年的仇恨,终于彻底爆发。
他不顾智囊团的反对,自断后路,以极其qiáng硬的手段铲除了所有反对他上位的人,与布雷迪派的势力恶斗一场,几次与生死擦肩而过,险险夺位。
戴维斯家族与产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dàng与混乱,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处理夺位后留下来的各种后遗症,抽不开身去京都找乔涵。戴维斯家族的黑白两道的产业缩减了至少百分之三十,那些个老不死又拿不出主意的高层,只会挑拨离间风言风语。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乔涵说。
“布雷迪……你想把他怎么样?”
“你觉得呢?”乔涵高深莫测的看着他,试图找出昔日好友曾经熟悉的影子,然而失败了。
卡洛在他面前虽然还是表现的和以前一样百般迁就,但总给人一种难以看透的危险感,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将喜怒哀乐的qíng绪显于表面的青年了。
卡洛知道乔涵在打量他,或许也在揣测他的所思所想,对他现在这个地位来说,这是非常敏感的事qíng。
因为对方是乔涵,所以他默允。
“我把他送进了‘奥托拉’监狱,这辈子不会出来了。”卡洛的语气非常平静,好似在陈述陌生人的事qíng,而布雷迪对他来说,估计连称陌生人都是客气了。
“现在能把监狱蹲成高级宾馆的,不在少数。”卡洛话锋一转:“如果你一定要他死,我可以考虑。”
虽然会造成一定的麻烦,但是他现在有这个能力了。他当初也因为乔涵的事qíng差点杀了布雷迪,被智囊团的拦住了。冷静下来想想,当时确实太过冲动。
但如果这样做,乔涵能够原谅他,没什么不可以的。
乔涵手指剧烈的跳了一下,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竟然可以把生死说的这样轻巧。又或者,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毕竟是戴维斯家族出来的,有几个手上不沾血的?只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无辜率xing罢了。
现在这个人,才是他的本xing。
乔涵有些不想跟现在的卡洛打jiāo道,太危险,两人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不用激我,你应该知道我很多时候说的只是气话。”
他又不是跟戴维斯家族一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说取人xing命就真的去执行?哪怕有人替他执行,他也不愿意在身上背一条人命。
哪怕那个人罪该万死,他的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
“反倒是你,如果觉得你的渣父碍眼,自己亲自动手不就好了?何必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卡洛猛地抬眼看向他,表qíng有点难以置信,似乎要把乔涵这个人给看的透彻,盯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笑了几声,在诡异的气氛里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我想杀他,找你当理由?”卡洛冷下声,毫无预兆的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拽起乔涵平整的衣领,表qíng虽然还算平静,但眼神着实有些骇人。
“乔涵,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心狠了?你的每一句试探的话,每一个不信任的眼神,都是用刀子在挖我的心,是不是要我剖开给你看看你才肯相信我对你毫无恶意?”
他怎么舍得对他怀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儿的恶意?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偏偏对方根本一点儿也不信任他!
乔涵从没见过卡洛这种眼神,好像有人在用刀一遍遍凌迟他的眼神,深可见骨,而被控诉拿刀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十恶不赦般。
“我……”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卡洛血淋淋的揭露。
“乔。”卡洛冰冷的视线紧紧锁着男人,说:“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怎么做才能在你心中赢得一点地位。在艺术学院的时候,我看着你身边不停换来换去的qíng人,听你讲述那些丰富多彩的艳史,你知道我是什么心qíng吗?我想把你扒光,想将你压在chuáng上狠狠地cao、gān,想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