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乔涵巴着A大不放,而是A大想靠着他捞个嚼头呢。
默了会儿,他让刘青从楼梯口重新爬上三楼,并弄出匆匆忙忙的声响,以提醒校长室里的几个人有人来了。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板,低声道:“黎前辈在吗?我是乔涵。”
里面一静,片刻,黎老来将本就没关严实的门打开。
“是小乔儿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着你呢。”黎老堆起长辈对待晚辈般慈祥的笑脸,拉着乔涵走进校长室,对他介绍了一遍在座的各位都是谁。
乔涵记xing好,黎青山说一遍他就全部记住了,后面谈话纷纷用XX大师来称呼,给足了这些人面子。
“黎前辈,各位大师十分抱歉,我来晚了。”乔涵90度鞠躬道歉,胸口一阵剧痛,那颗包了厚厚纱布还隐隐渗血的脑袋,就突然毫无预兆的放大在众人面前,在座的都是一惊,忙问道:“小乔,你这头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话的正是那个老韩,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都快秃顶了,刚才还说他端架子,国外事迹不光彩呢,这会儿这么快改口跟着黎青山小乔了。
套近乎呢?
妈的,他跟这群老家伙可不熟!
“没什么事儿。”乔涵捂着胸口歉意的笑了笑:“就是来A大的路上,出了点儿车祸,撞晕过去了,断了根肋骨。”
言下之意,是在赶来你们A大履约的时候出的车祸,撞晕了还很严重的断了肋骨,这会儿刚在医院醒来,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在座的都是人jīng,谁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真出了车祸,而且是为了来A大出的车祸,身受重伤又立马赶来,表现出这样重视的程度,他们还有什么好挑刺儿的?
“哎哟,伤的这么严重啊!你这应该好好待在医院里休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乔老太爷jiāo代啊!”黎青山拉着他的手担忧地说。
乔涵安抚道:“黎前辈哪里的话,与您的约定,我怎么能失信呢?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啊,一个小小的车祸还不至于让我与您失约。”
他特地qiáng调的是与‘您’失约。
这话真是给足了黎青山的面子,对方眼睛都笑的没影儿了。
虽说在座的都是艺术界的前辈,但是论名气论成就,没有一个及得上乔涵的,也就黎青山在国内艺术界的影响颇重,让乔涵特别对待。
至于其他在座各位,尊称他们一声前辈大师,已经很够意思了,要是换做其他一些个年轻有为的画家,说不定人家瞧都不瞧这些个路人老派一眼呢。
乔涵这人很会说话,只要他想,就可以说的人身心舒畅,万事不计前嫌,或者是尴尬的不好意思再计前嫌。
人家都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大师了,这些个刚才还批判乔涵的大师,心底都有些尴尬,谁知道对方是个这么会来事儿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才的话全当放屁了,幸好对方没听见,或者是听见了也没介意,反而此时给他们台阶下,若还不顺着台阶往下溜,那就是真的蠢到家没什么眼色了。
因此几位大师对他的态度大改,极为热qíng。
☆、人渣都有张好脸
乔涵与众人寒暄一番,敲定大赛结束后,先由学校内部从数千张画作中评选出200张画作,再拿给他终审。
“我本应该从头参与这次赛事评选的,但是黎前辈您也知道,我的书画展就定在一个月后,筹划时间太紧,我又刚回国不太熟,这选场地宣传发邀请函什么的都没弄好,时间实在是忙不过来。”
乔涵满是歉意,戏演的相当足。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筹办画展的时间确实很紧。
他哪有时间当什么破大赛的评选!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懒得看!
黎青山是办过个人国画展的,深知其中cao心的事儿太多,过来人模样拍了拍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年轻人肩膀,“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你。你好好筹办你的书画展吧,这可是你进军国内艺术界的首展,应该多费点心安排安排。我这边到时候会筛选出200幅画,然后转jiāo给你评定。”
“多谢黎前辈体谅,小辈知识尚浅,也不太熟悉国内评断一副画的优劣是根据哪几个关键点来判断的,所以到时候还请黎前辈耐心赐教呢。”就说乔涵这人十分通透会说话吧,这谦虚的恰到好处,还能给个这么好的理由,让人通体舒畅又不觉得虚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