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许神佛真的存在啊。”景夏见苏俨为了自己都能黑母校了,决定牺牲自己娱乐他一下,“我小时候一遇到晚上从外头进来的人就会啼哭不止,每次都要外婆抱着我念一遍经,然后再烧了huáng纸才能好。我刚刚说我学了文物修复之后变感xing了,是因为我经常在接触了一件文物之后就开始做奇奇怪怪的梦。”
苏俨被她说的一愣,“都做过什么梦?”
“比如我当初给你看完那两件瓷器之后就梦到了……你对我说‘滚’。”
苏俨:……
“是不是很奇怪?”景夏说完之后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你不要随便吓我。”苏俨点了点她的额头,虽然他以前无所畏惧,但是现在,她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竟然都梦到了这样的事qíng,是qíng况有些严重了。”
想让她靠近一点,更靠近一点都不能,怎么会叫她“滚”?
“我看前面的侧殿里有一个法物流通处,我还是去为你请一串手珠吧。”
景夏:……
最后苏俨给她在法物流通处请了一串碧玺。碧玺发音和“辟邪”相似,传闻是水晶中能量最大的一种。
逛完了灵隐寺之后景夏就和苏俨分开了,苏俨需要为下午的活动做一些准备,而她也正好去看看邹一茹的准备qíng况。
提前和邹一茹打好了招呼,景夏顺利地到了后台。
她到的时候,邹一茹正在弹奏《箜篌引》,等到一曲完毕,她才停下来和景夏说话。
“你来的早啊。”邹一茹偏头笑着看她,“是想过来陪我练琴吗?真不枉我以前对你这么好。”
景夏忍不住想起昨天邹一茹说的每天押着练个十个八个小时,只觉得背后一凉。现在一茹姐的笑容为什么透着一丝腹黑的感觉?
难道她们两个要上演腹黑嫂嫂控姑记吗?
“好了,不逗你了。”邹一茹看着景夏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我还能怎么你不成?”
“怎么不能了,都说长嫂如母,我最听妈妈的话了。”
“……你过来,我们一起来一遍《溟山》吧。”
好在景琰及时出现救了景夏。
“还有心qíng在这里戏弄听听,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紧张。”景琰偏头看邹一茹,眼神温柔宠溺。
邹一茹抬头回望他,粲然一笑:“我不是怕她一个人无聊吗?现在你过来了,有你陪着她,我也可以专心练琴了。”
景琰只分了点余光给坐在凳子上的妹妹,特别无qíng无义无理取闹地说:“可是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练琴的,又不是过来陪她的。”
景夏瞥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只觉得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慡,她现在莫名地理解飒表哥和爸爸的心qíng,因为她也想揪着她哥哥的衣领问:“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公举”。
邹一茹闻言也没有继续和景琰说话,而是拨动琴弦,弹了一曲《凤求凰》。
虽然女的弹《凤求凰》很奇怪,但是景夏莫名地觉得被喂了一口狗粮:“虽然今天的狗粮很好吃,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中午吃饱了,谢谢。”
晚上的演出很成功,邹一茹这些年筝艺越发jīng进。
《盛夏吟》和往常一样被放在最后,这些年她演奏这首曲子的次数不少,每一次都能有一些新的感悟,现在景夏就坐在观众席上,她更是想要为她完美地弹奏一次。
这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可是景夏却忍不住流了泪。景琰就坐在她旁边,见到她哭了,倒没有像下午那般绝qíng,拿了纸巾,小心地给她擦掉了眼泪,最后还忍不住调侃她“还好没有化妆,不然回去就只能顶着一张大花脸了。”
邹一茹演出结束之后和团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庆功宴,蹭这个时间,景琰刚好可以将景夏送回酒店。
景夏临走之前还从邹一茹这里借走了一把古筝。借古筝这个事qíng她也是临时起意,想给苏俨一个惊喜,她几天前为他准备了一首曲子。
邹一茹用来演出用的古筝自然是极好的,音色各方面都没得挑。
景夏将古筝摆放在总统套房的客厅里,然后关掉了玄关处的灯,等苏俨归来。
苏俨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qíng景,屋子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从外头照she进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