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判了过失伤人又如何,这条刑罚伏升三年前就研究过,只要不构成重伤,都不会坐牢,最多赔点钱。
有史远一条战线,伏升有恃无恐。
史远看了看墙上的钟,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向伏升使了个眼色。
伏升将铁管尖锐的断口抵在齐又涵紧握的右手手腕上,这里有一根肌腱,控制大拇指的伸屈,只要齐又涵说一个不字,就能毁了齐又涵所有的冠军梦。
断口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齐又涵感受到了令他恐慌的压迫感和疼痛,那根肌腱被压得发麻,已经明显影响到了拇指的外扩。
伏升的眼神更加狰狞凶狠,齐又涵背脊渗出冷汗。
“签不签?”
手腕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浸出两滴血。
“签不签!”
齐又涵,绝望地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签……”
伏升发出了一声得意得近乎恶毒的笑声来庆祝齐又涵成为了一条低下的摇尾乞怜的狗。
道歉信,史远准备了很多份,齐又涵一一签了,签字的过程中,史远和伏升也一直谨慎地控制着他,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等他全部签完,道歉信全部由伏升收好塞进史远的口袋里,史远志得意满想松开对齐又涵的桎梏,伏升突然冒出一句:“不对。”
齐又涵心里一凛,警惕地看伏升,他不知道伏升又要耍什么花招。
史远停下动作,也不解地往伏升。
伏升半边嘴巴搅起:“他签得太容易了。”
齐又涵的心qíng就像是冰块扔进了火里,爆出异响:“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放我走!”说完就挣扎起来。
史远没弄明白:“什么叫他签得太容易了?”
“他做队长的时候手段就层出不穷,你认为一个职业赛上能把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会那么轻易签了这份道歉信?”
史远手不放松,使出浑身力气制住了齐又涵这次爆动,笑伏升杞人忧天:“你刚才要毁他的手,他才签的,有什么问题?在手和面子之间,他选择了手,很奇怪吗?”
齐又涵签了道歉信心qíng本就不好,伏升居然还要额外找事,他心里的怒火喷薄而出,歇斯底里:“你这是被害妄想症,计划都是你们制定的,我临时还能玩出花吗?信我也签了,放我走。”
“不对。”伏升依旧不松口,“你睚眦必报,按照你以前的做事风格,你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妥协,在我妄图伤害你的时候,你应该反过来威胁我才对。”
“我威胁你什么?”齐又涵怒火中烧,心里全是愤怒,“从头到尾威胁我的不是你们吗?!”
“曾经陈志峰说想捅你一刀的时候,你让他有本事捅死你,如果没捅死,那么你拼着枪毙也要捅回去,他捅你一刀你就捅他十刀。”
齐又涵呵一声笑不动了:“那你今天威胁我,难道我还要说你今天捅了我的手,我日后捅你十下?”
“对。”伏升回,“而且现在想想,你那么轻易地就跟我走,也很不对劲。”
齐又涵倏地瞠目怒吼:“神经病!放我走!我要回去比赛!”
“呵呵,你还想回去比赛?”伏升总觉得有猫腻,听着齐又涵恼怒的吼声,灵光一现,猛的上手去压齐又涵肩膀,将人死死压在地上,“搜他的手机。”
“我没有手机!”齐又涵又是一声怒吼,“放!我!走!”
“这年头谁会没有手机。”伏升坚持,“搜。”
史远听令摸上齐又涵牛仔裤的前后四个口袋,那摸过两胯和臀部的手,让齐又涵一阵阵犯恶心。
“我说了没有!你不能妨碍我比赛!”他剧烈挣扎,史远差一点控不住他。
“没有。”史远摸了一阵说。
伏升脸上显露出疑惑,齐又涵恨得声音沙哑:“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比赛的时候嫌碍事给岳漠了。”
伏升不死心,他开始检查齐又涵的衣服,齐又涵贴身穿着一件衬衫,外套一件毛线开衫,拉链拉得很严实,开衫左右衣摆处各有一个大口袋,袋口与地面垂直,一看就是放什么掉什么的款式,但是伏升居然连这样的口袋都不放过。
没有。
伏升不死心,反复捏过开衫的两个口袋确认空无一物后,又要往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