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暗了下去司晨才回神,点开通讯录发现除了自己,最近的联系人就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名字自己曾经听秦臻接电话的时候提到过,臣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拨通了号码。
手机响了好几下,司晨都快挂掉的时候被接了起来,“阿臻?这什么时候了?”对方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
“你好,请问是秦臻的朋友吗?”
对面任臣欢立马清醒,“你是谁?为什么有秦臻手机?”
司晨不知道从何开口,你朋友被击了现在正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我叫司晨,是秦臻的老,”顿了顿,改口道,“是秦臻在锦城的朋友。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我想联系他家人,但,嗯,他的qíng况你应该知道的,我看他手机里有你的联系方式,不好意思这么晚打过来。”司晨尽量委婉。
“他在医院?出什么事了?”任臣欢抓住重点。
不确定这个人是否可信,虽然确定是秦臻认识的人,但现在这种qíng况,司晨不得不谨慎,“电话里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趟锦城吗?”司晨刚才已经跟林远说好,秦臻如果平安出了手术室,明天就安排转院去锦城,那里的条件毕竟要好很多。
“好,明天到了我打这个电话。”任臣欢想了想,补充一句,“你最好不要是在耍什么花样。”突然一个陌生人拿着好友的手机打来电话,同司晨一样,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了解没有信任,唯一的联系点现在还人事不省。不过秦臻的事qíng任臣欢不得不重视,立马起身打电话给助理安排明天一早就过去。
任臣欢在卧室里走了几圈,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秦臻怎么会突然出事,走回chuáng边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找人盯着秦荣和方家,有什么qíng况随时汇报。”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在qíng、人chuáng上的方以鑫,本来以为这次是彻底解决麻烦了,搂着女人翻、云、覆、雨了一晚上。谁知本来早就应该接到的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起,方以鑫坐在chuáng头开始有些不安,看看旁边熟睡的人,点燃一根烟。这次下面找的人是专gān这一行的,不是去司晨公司打砸的那些小混、混,解决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理应手到擒来,到现在还没有回话直觉感觉不对。就在这时电话终于响起,方以鑫这次等得急了,没有刻意避开chuáng上的人直接接起了电话,“成了?”
“还,还不清楚,目标中正在医院抢救,我们找的人刚听说已经死了,警方控制了现场,我们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以鑫握紧手机,只觉得头皮发麻,“处理gān净了,近期别跟我联系。”挂掉电话立马又拨通秦荣,“事qíng可能没办成,你明天一早就过来。”
放下手机靠回chuáng头,方以鑫只希望秦臻命不要太硬,不然这次没死成,下次说不定就轮到自己倒霉。想到这儿恨恨捶chuáng,“一群蠢货。”绝佳的机会都给搞砸了。旁边的女人早就醒来,虽然方以鑫从来不对自己透露什么,但聪明人自己就能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到事qíng的来龙去脉,平时总是透着妖艳的眸子闪过一道jīng光,随后又像是从来没醒过一样悄悄闭上了眼。
秦臻这边已经进去了5个小时,司晨整个人紧缩在墙角,注意力都在两扇门上,仿佛只要那边有丝毫动静都能立马蹦起来。林远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该说的都说了,司晨丝毫不听,后来也放弃了劝说,反正秦臻不出来司晨是不会离开的。
听见林远的脚步声又走了回来,司晨扭动僵硬的脖子抬眼看他,“小远今天多亏你,现在这么晚了你没必要跟我一起守着,先去旁边找个酒店睡会儿吧。明天转院的事qíng还得靠你那亲戚。”
“你联系上他家人了吗?出这么大事没人来么?”为什么要你在这里守着,你又不是他谁。
“联系了他朋友,明天直接到锦城。”
林远已经不想去问为什么不是家人而是朋友,反正跟秦臻有关的事qíng都TM烦。不过却无法放心让司晨一个人等在这儿,至少要等手术结果出来再说。“等他出来,我再走。”说完走到司晨旁边也席地而坐。
司晨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点亮手机看时间,时间在这种qíng况下总是一秒万年,在快要过去第6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大门终于开启。司晨条件反she的站起身,qiáng行拖拽着已经麻木的双腿冲上前去,“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