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喝酒,还喝那么多,吐了吗,会不会难受?
到最后舒曼恩还是打了车去看顾云天。
好在钥匙还在。
她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可嗅觉似乎特别灵敏,隔着门板好似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她将钥匙放至桌上,刚想转身,一个黑影突得袭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出声想叫,可闻到那股浓浓的酒味,她知道是他。整个人并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让他整个人心驰dàng漾。
刚才他躺在chuáng上睡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口gān舌躁,摸着黑爬起来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了口,就听见门口有响动。他还以为进贼了呢,可又觉得不像,哪有贼还用钥匙开门的。这家里的钥匙只有他跟曼恩有,那这进来的不是曼恩又会是谁?
面对顾云天的问题,舒曼恩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关心他而来的,于是扯了个谎说:“我……来拿落在这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顾云天心内升腾起的喜悦又被莫名的失落而取替,原来她只是来拿东西而已,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可他却没有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可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百般滋味涌上舒曼恩的心头,他想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硬起心肠,冷冷地说:“我拿了东西就走。而且……”舒曼恩深吸一口气,“我跟你已经结束了,再纠缠也没意思,请你放手吧。”
顾云天的心一点点地冷却下去,箍着舒曼恩身子的手慢慢地放开,“既然这样,那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说到最后语调几乎有些哽咽,“就当我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你。”
只这一句话让舒曼恩的心难过得犹如千万只虫蚁爬过,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么?也好,不曾遇见,不曾伤心。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屋里出来的,拦下出租车坐上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司机见她哭成那样,好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舒曼恩用手掩着脸,使劲地摇头。
司机面露难色,只得又问:“那你这是要去哪?”
舒曼恩擦擦脸,报了个地址。
司机心想,这姑娘哭成这样,八成是失恋了,而且啊,她肯定很爱那个男人,要不然怎么会伤心成那样呢?
顾云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宿醉和熬夜的结果是头疼yù裂,恍恍中他想起昨夜舒曼恩似乎来过,他好像还跟她说了绝qíng的话,说得什么呢?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了,头晕晕沉沉。
他进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江亦晨打来的。
“喂,你没事吧?”口气透着关心。
顾云天将水喝完,答:“还好。”
“昨晚舒曼恩来了吗?”
顾云天顿了一下,继尔问:“是你叫她来的。”
江亦晨思索,听这口气,舒曼恩昨夜显然有过去。“我也只是说了句你喝醉了,去不去那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你们俩……和好了?”
“和好?”顾云天冷笑,只怕关系比起以前更糟了,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要不然gān吗深更半夜地跑来,说什么拿落下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拿就跑了。
唉!顾云天揉揉发疼的额头,和江亦晨结束了通话。
到达办公室已经十点多了,顾云天早上没吃,却也不觉得饿。他叫秘书泡了杯咖啡,然后坐下来看今天财务部上jiāo的报表。
他这正看了一页,有人心急火燎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顾总,好消息。”庄朗风一脸喜色。
“什么好消息?”
庄朗风走到茶几前,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打开转到新闻台。
“您看。”
顾云天从位置上走了出来,迈步到沙发前。
电视新闻里正在播出一则新闻,工商部门查处了一家黑心奶粉厂,此厂专门制造假奶粉,而涉及的品牌就是顾云天集团旗下的奶粉牌子。
“专门制造我们集团的牌子。”顾云天眉头紧锁,脑中似有个答案呼之y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