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天拿过那东西,若有所思地端详了一回,然后将它随意地丢到了垃圾筒里,神qíng不愈地说:“我怎么知道?”
舒曼恩微眯了一下眼,神qíng严肃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你家吗?”
顾云天叹口气,抚了抚脸,眼神一瞟,挺无赖地说:“是我家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
见这男人嘴这么硬,舒曼恩倏得猜测,“这该不会是你装的吧?你变/态啊!”
顾云天嗤笑一声,“如果我装的,我刚才还会故意将这陶瓷台灯给打摔吗?”
“故意?你说你刚才是故意的?”
“是啊,要不然呢,你以为我真想上你啊。”
“你……”舒曼恩气结,却又拿他无可奈何。这房子还真是处处透着诡异啊,如果这针孔摄像头不是顾云天装的,那会是谁装的呢?难道是装修工人装的?这种新闻也不是没有。
“不过你咬得可真够狠的,感qíng不是你的手,不会疼是吧?”顾云天抬手瞅了瞅。
舒曼恩回过神,嗤之以鼻地说:“那可是你自找的。”却见顾云天呲牙咧嘴,似乎真的很疼的样子,心又不由得一软,“有……有没有怎么样啊?”
顾云天将手伸过去,有些兴师问罪地说:“你说呢?牙齿印还在呢。我可得留证据,这算是婚内bào力吧。”
“我看看。”舒曼恩拿过他的手,只见手掌上面红红的,好似有些肿,那上面还果真留了一排她的牙齿印。当时她也是吓疯了,才咬得那么狠的,要不然她才不会这么bào力呢。“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你家有没有医药箱啊?”
“有,你等等。”
顾云天走进卫生间,没一会儿提着个医药箱出来,将它递给了舒曼恩。
舒曼恩接过,打开看了一下,里面家庭急救药品倒是蛮全的。她将碘酒和棉签拿了出来。
“把手伸过来。”
顾云天很听话地将手伸了过去,舒曼恩握住他的手,然后拿棉签蘸了碘酒,轻轻地涂抹到伤口上。她怕顾云天疼,边抹边用嘴轻轻chuī着凉气,那动作既轻又柔。
此时两人靠得极近,顾云天稍一抬头,并能望见她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如蝶翼般长长的眼睫毛。她垂着眸,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一根羽毛,在轻轻撩/拨他的心。
其实舒曼恩还长得挺美的。顾云天突然想起签协议那天,江亦晨跟他说的话。他说:“这女孩子不错,如果可以还是跟她好好过吧。”
可是女人又能信多少呢?
“好了。”
处理完伤口,舒曼恩抬头却见顾云天傻愣愣地杵那发呆,她推了推他,问:“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才那一刻,他对着舒曼恩居然有些心猿意马。定定神,他说:“很晚了,休息吧。你睡chuáng,我睡沙发。”而后,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还有这个,谢谢你。”
舒曼恩抿抿嘴,回转头时,唇边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其实这男人也只是嘴巴毒舌了点,其它也还好。
夜很静,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在“嘶嘶”地作响。房间里的窗帘原本有两层,舒曼恩怕暗,所以只拉了薄纱那一层。此刻窗外有很好的月光倾进来,照到房内的地上和墙壁上,于是那地上和墙壁上的光影并深一道浅一道的。
躺在偌大的chuáng上,舒曼恩了无睡意。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这房间到底还是太大了,好空旷的感觉。也不知顾云天睡了没有?
“喂,顾云天,你睡了没有?”她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响。
顾云天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嘟嚷了一句,“睡了。”
“那你还答话?”
“我在说梦话呢。”顾云天随便扯了个理由。其实他哪睡得着,沙发又窄又软,躺在上面极难受,连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所以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闲着无聊,舒曼恩突然问:“嗳,顾云天,你有没有学过解剖学啊?”
“解剖学?我又不是医生,我学那个gān什么?”蓦得,他诡秘一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等你睡着了之后,再迷晕你,然后将你解剖了,拿你的器官出去卖啊?要说这种新闻真的很多哦,我跟你又不是特别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