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后,一周忙碌的工作又开始了。接下去的日子,墨城小学有两件大事要发生,第一件事就是即将要召开的校运动会,还有一件紧跟着而来的是墨城小学的校庆。
其实关于运动会,她要忙的事qíng并不多。她不是班主任,也不是体育老师,不用组织学生训练,也不用搞后勤,还是蛮轻松的。不过学校却要求所有在校的老师必须参加最后一个项目,就是4x100米接力赛。
舒曼恩向来对跑步不敢兴趣,更何况还要比赛。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问蔡老师,“可以不参加吗?”
蔡老师摇头说:“不行,这是全校所有老师必须要参加的,不准找理由推托。”
“可我跑步很烂,会拖你们后腿的?”
蔡师斜了一眼她,说:“不怕,我们办公室不是有周老师么。他可是黑马,百米赛跑更是不是在话下,你就别担心了。”
“可……可我怯场,特别怕那发令枪的枪声。”舒曼恩继续找理由。
蔡老师笑眯眯地说:“不用怕,你又不跑第一棒,哪里听得到发令枪的枪声。”
“啊?”
“你呀,就别推了,不就是一百米吗?几秒钟的事qíng,一下子就到了,怕什么呀?”
舒曼恩哀声叹气了一翻,见实在推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接受。
这天下了班之后,她骑着自行车回家。想着吃过饭,拉顾云天出去跑步,这样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而且还可以提高她的跑步成绩,可谓一举两得。
舒曼恩骑着车子天马行空地想着,在转弯口的时候,有辆车子正好迎面驶来。路有点窄,而且那车子行驶得又有点快,听得“嘭嘭”两声脆响。舒曼恩连人带车给摔到路上去了,开车的人被吓了一跳,好在及时的刹住了车,才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这一摔,舒曼恩也给摔得够呛。她瘫坐到地上,先查看自己的手臂,好在穿得是衬衫,手肘处被擦破了皮,应该没有什么碍。她又看自己的膝盖,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该不会是骨头给摔折了吧?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地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自己的脚,还能动,看来骨头没折,她又放下心来。
有人从车上走下来,急匆匆地跑到舒曼恩跟前,大声询问:“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骑着车子冲向我的车子,我当时……阿恩?”
舒曼恩见来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转头望向那人。见到那人之后,她只觉自己的膝盖更疼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遇到这人了?
孙立阳的表qíng有些怪,既有些欣喜若狂又有些懊恼不已。“阿恩,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我来扶你起来。”
他伸手要去扶舒曼恩,舒曼恩却摔开了他。她实在不想见到这人,只想快点离开。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去扶车子。她在心里默念,还好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应该还可以走回家。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可孙立阳哪会听她的话,硬是要去搀舒曼恩。舒曼恩气急,“都说了我自己可以走,你还是开车走吧。”
“阿恩,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别再计较以前的事。先让我扶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好不好?”
可舒曼恩却只听到了他话中的两个字“误会”。她瞪着双眼,怒气冲冲地说:“孙立阳,我跟你这之间没误会,以后也不会有。”
她摔开孙立阳的手,将车子扶着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阿恩,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呢?你总是这么倔,以前是,现在也是。”孙立阳在后面急急地叫道。
倔吗?对,在这样的人渣面前就该倔一些。
那年,他跟她说分手。后来没多久,他就结婚了。结婚后,他跑来跟她说:“阿恩,我一点都不爱那个女人,我还很爱你。你可不可以做我qíng/人,这样我们就还可以在一起。”
当时舒曼恩被他的言语吓得够呛,人可以无耻,怎么会无耻到那种境界。做他的qíng/人,他当她是什么呀?还真以为她没人要,非跟他过一辈子不可吗?
那一刻,她真正心灰意冷,对这个人,也对他们以前的感qíng。
可事qíng终究是过去了,虽然不能像水过无痕那般,但她心上的那道疤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愈合了。可是正当她以为一切皆如人意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他可一点都没变,无耻的嘴脸依旧,简直把她恶心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