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并不想谈论这个女人:“她算是求仁得仁吧。”
题潇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小虎呼呼的跑过来,谢倾从不会在孩子的面前表现出对他母亲的不满,三人就住了嘴。
动感超人扔在一边,小虎舍弃了早已审美疲劳的爸爸,扑到美人舅舅的怀里。
“舅舅,吃饭饭,洗手手。”
米宝从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招了招手:“倾倾,你过来啊。”
待谢倾走过去,米宝笑吟吟地指了指已经装盘的菜,分派任务:“端盘子。”
谢倾像是踏入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领域,他脸上惊异:“我?”
米宝理直气壮:“题老师是我家老板,宋河是老板男人,你即不发我工资又不是金主,难道还能gān等着吃白饭不成?”那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谁让你不包养我了。
谢倾站立不动,无声地拒绝。米宝把他的手摆好,把盘子端了起来放到他手里,嘴里嘀咕着:“又不是古代里十指不沾阳chūn水要保养好手指的女人,我一小受都不在意,你一攻怕什么。”就好像他就是为了手来着。
想谢倾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人qíng上八面玲珑,却被一个小小的厨房事缚住了手脚惊诧到忘记了反抗。
谢倾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连宋河都震惊了,谢家是大族,谢倾从小被当做小少爷一样金尊玉贵的养到大,何时gān过这种事。
小虎欢快地凑上来抱住谢倾的腿:“呀,爸爸,这是你做的吗?爸爸厉害,爸爸好厉害呀。”还拍着ròu嘟嘟的巴掌。
米宝给小虎煮了一碗小混沌,小虎很能自己吃饭了,他拿着小木勺铲铲铲吃的很开心。
吃了饭,三个大爷带着一位小爷坐到客厅了喝茶聊天玩孩子。米宝把碗碟收拾好笑吟吟地看着谢倾。
谢倾起身走到厨房。
米宝挠挠头,嘿嘿笑,谢倾一步一步地把他bī到墙上,单臂支墙,以最标准的壁咚的姿势:“想爬上我的chuáng?”
这个姿势呦,米宝的小心肝砰砰砰地跳,他qiáng调:“我这是在修炼撩人的特殊技巧。”
谢倾笑,那笑声离他如此之近,米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膛的震动,谢倾收回手臂:“好,继续努力。”
米宝顿时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小虎吃完饭不久就要午睡,楼上玩具房里有chuáng,米宝找来印着卡通人物的chuáng单和柔软的小被子。小虎在chuáng上躺着,手里抓着一个小汽车,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睡不着。
米宝进来看小虎的时候,他手里的小汽车惨遭蹂。躏,缺胳膊断腿了。
小虎人小手小,手指肥嘟嘟灵活xing差,他拆小汽车的时候连撕带咬,还拿着花瓶砸了砸,这会儿汽车已经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模样了。
看到米宝进来,他扔了小汽车扭着小胖腰就往chuáng上跑。
米宝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小虎小大人一样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嘘嘘。”还偷偷摸摸地往外张望。
米宝把他放在chuáng上:“怎么不睡?”
“拆车车,拆车车。”
大人做出的不良示范呀,米宝不小心地拆了一次小汽车竟勾起了自家儿子的破坏yù,米宝顿觉罪孽深重。
在一大堆玩具中找出可拆卸组装的玩具,耐心地教导他,破坏算什么本事,能装能拆才是真英雄。
过了午,题潇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他双腿jiāo叠着窝在沙发里,支着下怡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听他们说话。
谢倾示意宋河看题潇,低声问:“这三年来他一直这样吗?”
这种状态宋河见多了,去拿了一个毯子:“严重失眠,神经衰弱,现在好多了。”
谢倾皱眉,神经衰弱很容易转化成抑郁症:“我在国外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心理医生。”
宋河把毛毯仔细地给题潇盖上,摆了摆手:“失眠,孤僻,阿潇他就是在折腾自己,他怎么可能去看那个,放心,我在,怎么可能让他抑郁。”
谢倾若有所思。
几人在题潇家里耗了一天。一直到傍晚,题潇和宋河把人送到了门外的时候,小虎还依偎在题潇怀里,在人家美人脸上亲亲蹭蹭了好一会儿才舍得下来,也不用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爸爸的大手里,就和舅舅挥别了:“美人舅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