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太阳很大,小虎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题潇,题潇带着小人儿站在湖边的柳树下,把自己的鸭舌帽和深色墨镜给宝宝带上遮阳,打电话叫小助理赶紧出来伺候午膳。
题潇家里距学校很近,米宝开始跟着题潇学习之后,题潇就请了阿姨每周两次的打扫卫生,把米宝从家务中解放了出来。
题潇舌头挑剔,饭菜不合口味宁愿饿得胃痛也不肯尝一口,米宝就列下食物单,阿姨每次来都会依食物单充填满双开门的大号冰箱,米宝按题潇的口味做饭,米宝没有时间的时候,题潇就叫御膳坊大师傅的外卖。
在客厅里铺上小毯子,小虎摆弄着小汽车很认真地在看海绵宝宝。
题潇倚在厨房的门框上:“这么喜欢谢师弟?”侯卓如此理所当然地送小虎过来给米宝带,哪怕是自家的外甥,题潇也是不乐意的。
米宝正在料理大虾,虾是刚从海鲜市场买来的,很是鲜活:“曲线救国嘛,我又撩不到倾倾。”
题潇又站了会,嘲笑道:“没出息。”转身走了。
从吧台上倒了热水,尝了尝,温的,仔细地喂给小虎喝。
一会,又转了回来,仿似不经意地说:“晚上宋河谢师弟过来吃饭。”
米宝好一番准备,最近倾倾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有了些转变,撩人的人和被撩的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气场,包养大计成功已在眼前。
谢倾和宋河都是大忙人,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天已擦黑,月亮遥遥地挂在西边,映着快要落至地平线的太阳的光辉。
一道煨牛ròu炖了三个多小时炖至牛ròu苏烂,小虎都能吃上几块,一道凉拌金针菇,一道虾仁豆腐,还有香葱鳕鱼,鲜嫩的莲藕排骨汤,最后绝不适宜夏天吃的xing燥热的羊ròu海参汤放在了餐桌的中央。
米宝笑嘻嘻地盛了一碗羊ròu海参汤放在谢倾面前:“尝一尝,我特意炖的。”
谢倾看着米宝的眸色转深,米宝又给宋河题潇各盛了一碗,就坐在了谢倾身边照顾着小虎吃饭。
宋河对着谢倾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小助理对你甚是不满呀。”看这大补的汤呦。
米宝腆着脸说:“谁让倾倾不如宋师伯禽shòu不如呢。”
“呦,小助理,今晚我要是能借你吉言禽shòu不如了,明天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题潇一把把宋河推到,一脚踩在他的下身,微妙地碾了碾,弯腰,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对谁禽shòu不如?”
宋河似享受地哼了哼:“媳妇儿,我是不介意和你在师弟和小助理面前玩餐桌play,但不能教坏小孩子不是。”
米宝捂着小虎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得津津有味,大眼睛还眨巴眨巴地偷瞄着谢倾,很想和他也来一发的样子。谢倾倚靠着餐椅靠背,挠有兴趣地看现场表演。
题潇的脸瞬间黑了。
米宝这个心机boy,除了羊ròu海参汤之外其他的菜汤分量都做的很少,且米宝用心炖的羊ròu海参汤味道实在是好,连小虎人小胃小都吃了一大块羊ròu,米宝怕他吃多了夏天生热,连忙喂了他几块莲藕和豆腐。
宋河不怀好意地喝了两小碗的羊ròu海参汤,谢倾面前的小碗用完了之后米宝又殷勤地盛了一碗,题潇脸黑黑的也用了一些,正是夏天,大家都吃的有点燥热。
题潇一向随意,吃过饭坐了好一会,看这几个人还没有走的意思,说了一声“自便”去浴室里洗澡了,宋河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看能不能借搓背之名来个鸳鸯共浴。
谢倾看着两人都上了二楼,悠悠地带着小虎去院子里玩。院子的小花园里种了很多花糙,还有一株美丽的海棠树,都是米宝从花鸟市场买的,没有什么名贵的品种,在这个糙木繁茂的季节也是花开遍地赏心悦目。
海棠树下置了一张躺椅和数张圆木凳,小虎躺在躺椅上,手里摆弄着宋河刚刚买来的遥控小飞机,腆着小肚子晒月亮。
植物的周围设置了地灯,灯光jiāo错,斑斑驳驳地投she到人的身上,很是温馨。
米宝坐在谢倾身旁,酸酸地说:“有人芙蓉帐暖度chūn宵,有人就只能在这chuī风,哼哼。”也不知是在说谢倾,还是在说自己。
谢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家族赋予了我天然的优势,我更要谨慎行事。我的父亲是国学教授,母亲是考古专家,他们研究了一辈子的学问,父亲对我的教诲不过是:持身以正,持心以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