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宝面无表qíng的拒绝:“受受相亲是没有前途的。”
用保温桶分别装好汤和小巧可爱的水晶蒸包,吃过饭,米宝和乐小浅走了同一个方向。
“你不去上班?”
米宝笑意盈盈地眨了眨眼睛:“老板知道我爬了谢倾的chuáng会杀了我的,我去找个人给我挡一挡。”米宝的老板题潇,是一名退隐在家的大明星,现在是L大的讲师,副教授衔。这件事不出三天题潇一定会知道,按题潇的刻薄毒舌程度,米宝深觉自己得找师公求助。
乐小浅回以眨眼:“哎呦,大宝你真坏。”
师公宋河不过三十来岁,一副流氓样,支着手臂倚在沙滩椅上,手里的剧本卷成一卷,骂起人来毫不留qíng。是在圈里颇有生命的年轻导演,想当年宋河和题潇两个人是圈里最佳拍档,宋河是导演,题潇是男主,两个人拍的文艺片拿过大奖,商业片也冲击过票房神话。后来发生了一些事qíng,题潇毫不犹豫的退了圈,宋河也经营起了自己的团队。
米宝好宝宝模样乖乖地站在宋河身前。
宋河看到他就头疼,赶苍蝇似的赶人:“去去去,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伺候你的谢倾去,别来我这。”题潇拿米宝当心肝宝贝,米宝爬了谢倾的chuáng,等题潇知道米宝在他这,绝对要生吃了他。
米宝腆着脸把保温盒双手奉上:“师公,这是我特意早起为您煲的椰子jīròu汤,老板从御膳坊买的燕窝,从乡下收上来的散养小公jī,老板喝了一整个夏天都不腻,您尝尝。”
这是要赖上他了,宋河吊着眉斜着眼:“别,你不就是阿潇的一个小助理,认哪门子亲。”
“是是是,”米宝软软的应承着,自己熟门熟路的把大背包里的食物jiāo给宋河身边的小助理放在剧组的冰箱里,又去搬个折叠板凳,笑吟吟地坐在了宋河旁边。
宋河头更疼了。
宋河和题潇谢倾是嫡亲的师兄弟,拜在一个师父门下。只不过后来宋河进了娱乐圈,题潇跟着大师兄宋河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后退隐做了老师,谢倾从商出国,宋河和谢倾也是三年没有见过。
题潇和谢倾之间的事qíng米宝并不清楚,只知道两人是关系很好的师兄弟,后来不知怎么,题潇的姐姐题铭忽然成了谢夫人,留下一个孩子死在了产chuáng上,题潇和谢倾决裂,谢倾黯然出国。米宝跟着题潇三年,从不见他讨论姐姐和谢倾这个姐夫,甚至连谢家那个小外甥他都没有见过,那是他的雷区。
不过师兄弟哪有隔夜仇啊,更何况他对题潇和谢倾的关系他不清楚,对题潇和宋河的爱恨qíng仇可见得真真的。谢倾现在回来了,师兄弟们和好的契机也就到了,嗯,也便利了他在男神面前怒刷存在感。
米宝在片场耗了一上午,他对拍戏不懂,但看着宋河脾气bào躁的骂人也很有意思。
中午的时候,助理过来发盒饭,宋河一个眼神斜过去:“gān什么,经费多了是不是,闲杂人没有饭吃。”
米宝似模似样的嗔:“师公,您真小气。”
他别的优点没有,唯独脸皮够厚。
米宝三年前开始做题潇的助理,少年人对什么都好奇,题潇宠着他,就带着他来过几次,和宋河的御用副导也挺熟。米宝就找副导说话,宋河的专用副导演那绝对是业界良心啊,宋河脾气不好,比一线明星还大牌,全靠这个副导从中调和。宋河这个抠门的,连饭都不给人吃,副导演立刻大包大揽了――下午有一场武打戏,需要几个群演躺尸,给了米宝一个名额,让他顺理成章的去领了盒饭。
宋河,宋河“哼”。
正是盛夏,阳光炙热浓烈,蝉嘶哑的鸣。NK大厦地处市中心,里面遍放着绿植,中央空调运转着抵抗夏天的暑热。
中午,谢倾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外套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微低着头和斜后方的助理说着什么。女秘书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迎了过来,挂着很标准的职业笑容:“Boss,一个小时前明坛明总来过电话。”
谢倾拿过电话,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女秘书:“复印一份给李特助。”
女秘书接过来和助理恭敬地退下。
谢倾打给的明坛,接电话的却是侯卓,他嘎嘎怪笑:“小鲜ròu不错吧,入没入得了你谢大爷的眼啊?”
谢倾走到明亮的落地窗边,正午的太阳光芒万丈,下面熙熙攘攘的车辆。右手cha在口袋里,男孩温润细腻的肌肤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掌里。若有似无的笑容飘上了谢倾俊美的脸上:“给那个男孩找个好一点的经纪人,有什么好的项目和我打个招呼,我投资。”好歹伺候了他一夜,谢倾一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