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可能会掉眼泪,很奇怪,他的眼眶gān涩的要命,一点湿气都没有,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好笑,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随便流泪呢。
他走出厕所,靠着走廊的墙壁放松着自己,尽量忽视被自己的手指掐的通红的手心,他等下还要回去工作呢?自己谈的第一份感qíng一塌糊涂,他不想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再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
“赵哥,没事吧。”楚淮看着他发白的面容担忧的问到。
“没事”赵哥摇了摇自己的头,缓慢的对楚淮说到:“楚淮,今天的事……”
“我知道,赵哥,我不会说的。”楚淮笑着向赵亦做出保证,其实能看的出他跟那个与罗x没什么区别的男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他再不知世事他也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得埋在肚子里,让他腐烂掉。他只是不懂,他温润的赵哥怎么跟那种男人有关系呢。
“谢谢”赵亦对他无力的笑到。
“钟先生,我想了想,价格是压不了,如果……”赵亦硬气的对对方说到,他能感受出来,对方还是很有诚意合作的,只是要你让步。
“赵先生,压不了就压不了,我们把合约签了吧。”对方突然开始变得殷勤起来了,可能太过高兴,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赵亦不是很能理解对方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难道酒的后劲都上来了?他顺着对方的话,也热qíng的说到“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住院
赵亦接到男人的电话是在深夜里,他的语气深沉而又bào戾:“你过来。”
“现在……”赵亦皱着眉,都怎么晚了有什么事呢?
只是赵亦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嘟,嘟”的声音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响亮的响着,有种别样的诡异感。
赵亦无法,只好从chuáng上爬起来,本来就睡不着,这下好可以彻底不睡了。
赵亦刚踏进公寓里,一股刺鼻的酒味就朝他汹涌扑来。
他用手掩住自己的鼻子,男人的卧室里有昏huáng的灯光投she出来,他走近把虚掩着的门推开,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狠推着撞向墙壁。
刺鼻的烟酒味立马冲向赵亦,头被重重的装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的看向男人。
他全身都散发出痕戾的气息,红着眼,像极了一头发狂且受伤的狮子。
男人粗鲁的的撕扯着他衣服,发了狠的在他胸膛上啃咬撕扯着。
完全不顾赵亦因疼懂而发出来的闷哼声,他只是把那声音当成催/qíng的药物,眼神变得愈来愈深沉。
赵亦扯着他的头发却只能唤起他更深的nüè待yù,突然有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涌起了受nüèyù,他把jiāo叉在男人头发里的双手放了下来。
突然就认命了,不过就是再一次承受他的bàonüè,冷云青轻松的就把他抱起来了,用力的把他甩在宽大柔软的chuáng上。
没有任何前奏,男人死命的撞击着赵亦的后方,被撕裂的疼痛让赵亦感到绝望,他发现到自己的后面变得黏腻起来,赵亦知道,那不是动qíng后的分泌物,而是血,如铁锈的腥气弥漫整个房间,让人窒息。
他们说,做/爱是这个世上最美妙的事,灵魂与ròu体的结合,爱与xing,妙不可言。
对赵亦来说,只有痛苦,是什么时候开始,前面起来变得困难,好像是那年的冬天,他知道他不爱他。
赵亦像具死尸一样任男人猛烈的撞击,对他来说,做/爱是种痛苦,于身体,于心灵。
他看着顶头的灯渐渐的晕开,变得模糊,他的身体被物体硌到,发痛的紧。他双手无力的在chuáng上摸索着。
是个方形的木框,他拿起来看,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冷云青,你在我身上驰骋得时候,把任清然的照片放在chuáng上是不是更有真实感,还是对任清然感到愧疚。
冷云青,你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吗?你会怜悯我吗?你对我有过愧疚吗?赵亦在心里轻轻的问着。
灯好像在他顶上灭了,然后就是全部的黑暗,黑暗多好啊,他终于可以把眼中积蓄过多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希望他死的时候是gān净的,而不是身上都是血的黏腻,和在充满铁锈的水腥气环境中死去的。
赵亦醒来的时候是下午,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出太阳了,夕阳透过外面高大的樟树,穿过明镜的玻璃,洒在了他的病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