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晨晨的拳头已经招呼到申镱博的胸膛上了。她是个斯文人,没有动手打人的bào力前科;只所以现在动手了,那是因为她理智的极限被打破了。
“有必要起chuáng气这么大吗?”轻易地捉住攻击过来的粉拳,申镱博带着一丝坏笑解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好吧,我是流?氓行了吧!别生气。”
“放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昨天我欠了你人qíng,以后再也不欠你了。希望你以后见了我也要当不认识我一样。就算我被人讹时也一样,我被讹多少,我都付得起。再也不要你这个流?氓假装好人。”这是游晨晨此时能想出来最为绝决的话了;虽然语无伦次,大概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申镱博脸色有些变:至于吗?有这么严重吗?
他又没把她怎么样。昨天接吻时他是过份了些,可是他感觉到――她没有完全拒绝,甚至在中间几分钟里,她是主动的。他觉得她不讨厌他,至少,她不讨厌他的吻;只要有一项不讨厌,那往后的日子就什么都有可能。
早上,申镱博老早就醒了,什么事都没心思做,就势躺在游晨晨身边傻傻地看着游晨晨。
就游晨晨这样一张恬静的睡颜,让申镱博都不忍心叫醒她;而且他内心某处泛起了某种柔软之意,泛滥成他整个身心都是懒洋洋的惬意。他甚至迫切地希望,就是游晨晨醒来时,会给他一个笑脸,然后和他一起愉快地吃早餐。
现实是,在申镱博的祈盼中游晨晨先是无声地睁开了眼,然后就两眼直直地盯着他。
他也看着游晨晨,甚至把他认为最深qíng的眼神在这个对视中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游晨晨。
可数分钟后游晨晨开口了,第一个词就是:“流?氓……”然后就是拳头招呼。
大受打击的申镱博明白解释没有用时,脸上的坏笑加浓,突然一把扯过游晨晨压在身下:“我是流?氓,就应该这样。既然已经被你定论成流?氓,那我就先把流?氓的事qíng给做了。”
“你――救命呀――”睡了一觉之后,游晨晨喊救命还是有力气的,声音突兀又有力量,穿透力应该也不弱!
申镱博并没有阻止她喊,而是又笑了:“多喊几声吧,要不没有人听见多失望呀。”
游晨晨不喊了,她觉得申镜博只所以这样,也不怕她喊。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说:“放开我,我要回家。在这里发生的事从此翻过去不提了。”
这么快就示弱了?真没意思!申镱博注视了游晨晨半响,从她眼里看到了恐惧。这样的眼神,像一只受伤的猫。真是败了,他没有想要吓唬她的。
最讨厌对付这样时而qiáng硬时而弱的不堪一击的猫了!
带着一丝沮丧,申镱博从游晨晨身上下来,转身下chuáng,没有再看游晨晨一眼,只甩了一句话:“我不是流?氓。你也不要再把我bī成流?氓。”
“我没bī你。”虽然心有余悸,游晨晨还是辩解了。
“就你那一身的隔夜汗味,就算主动勾?引我,不在水里泡三个小时,我都不会动的。”申镱博心qíng极度差,说出来的话也刻薄有加了。
现在嫌人家的汗味了,是谁在睡觉前对人家亲了又亲,极度不舍的?
游晨晨赶紧起身整理衣裙。顺便也闻了闻裙袖,是有一股酸汗味,可能昨晚把一年的汗都出了吧。跟着她又庆幸:好在这汗出得多,保护住了自己全身而退。
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己的包,游晨晨拿起来逃似的开门离开了。
她快步冲进电梯时,才发现自己在三十九楼。
到了一楼大厅时游晨晨才想起来要给酷维?汤普森打个电话。
“晨晨,gān吗?”酷维?汤普森好像是被游晨晨的电话吵醒的。
“你在哪?还在睡?你竟然还睡得着?”游晨晨十分不满,酷维?汤普森竟然丢下她在d厅,自己回家睡大觉去了,这明摆着是要进损友行列了。
“我在哪,我竟然不在家。你等等。我看看我在哪?”酷维?汤普森像是从chuáng上快速起来了:“你再等等,我出门才能确认我在哪。”
酷维?汤普森的确认过程就是下楼之后看到站在博缘城大门前游晨晨。
原来,昨晚酷维?汤普森想着去拉开游晨晨时,已经有几个人把他隔开了,然后带他到了一个房间,说让他不要在这里闹事,喝口水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