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又放在了胸口按住,游晨晨感觉到了某种痛又袭击了她。如果当年她没有去参加那场婚礼……如果她在那场婚礼之前就有所行动……
再多的“如果”都只能成为游晨晨后悔莫及的借口。
游晨晨以为命运再次给了她机会,义无反顾地陪楚一珞来到绦城。却不想楚一珞的前妻――陆丽云华丽丽地登场了。他们不像离了婚的夫妻,形象上登对的更像一对天作之合的佳偶。这一刻,游晨晨觉得自己像个跑龙套的小丑,只能呛跟着从台上路过,然后不留任何声息地消失;虽然不甘心,但这是注定的结局。
知道了结局却还想硬撑的灵魂是最愚蠢的!可明知愚蠢的游晨晨却找不到退场的锣鼓点子。
算时间,陆丽云和楚一珞结婚是七年前,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
让人嫉妒的是七年后出现在游晨晨眼里陆丽云,竟然没见老,反而更加风qíng万种。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游晨晨都一眼能认出陆丽云来,陆丽云应该也不会忘记把她的婚礼闹的极不快乐的人。
游晨晨从自己的指fèng里注视着陆丽云的一举一动,幸亏楚一珞先上去截住了她,带着她离开,然后给她介绍了好几个人,接着有几个女人过来和他们俩打招呼。
“你确定你还继续留在这里?”申镱博的声音在游晨晨耳边响起。
被申镱博这么一问,游晨晨正不知所措。
申镱博在她耳边继续说:“你觉得他们像离婚的夫妻吗?想不当从出丑,就站起来跟我离开。”
申镱博就是暗示游晨晨必需离开的锣鼓点子。
游晨晨虽然很讨厌申镱博,可是审时度势,她还是跟着申镱博站起身;然后就顺从地腕着申镱博伸给她的胳膊,随着申镱博的脚步匆忙地走入了椰子林。
申镱博的步子很快,游晨晨也庆幸自己出门时穿得是平底鞋。不自nüè自闭画画时,她本就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加上是在柚谷镇长大的,常常爬个山是家常便饭;现在就算脚下路不平,也不会多为难。
游晨晨想到自己现在要多láng狈有多láng狈,可是只láng狈并不难过:láng狈的是她在申镱博的帮助下逃离了那个场面,算是又一次在申镱博面前出了糗;不难过是因为没有难过的理由;她在楚一珞的生活中从他婚礼那天起就不会再有光彩的一面;不光彩当然是见不得人的,像这样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被上天眷顾了。
走出椰子林,申镱博问游晨晨:“房卡是你拿着的还是楚一珞拿着的?”
游晨晨顺口回:“在我手包里,楚一珞今天出门很随意,手机都是放在口袋里的。”
申镱博把游晨晨带到他的车边时,自己上了车。
游晨晨也跟着上车,只是坐在了后座。
申镱博竟然不开车,带着有些愠怒的声音,说:“坐前面来。”
游晨晨没打算听他的,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原因,我想你坐前面。”申镱博说话有些怒气。
游晨晨没有动,就这么僵持着。
申镱博又说:“那你自己打车回酒店吧,然后那个酒店是不能住了。你自己决定何去何从。”
游晨晨想了想提了个条件:“坐前面、后面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我愿意顺从你的喜好,但我希望你今天就能送我回a城。”
没想到申镱博答应的很gān脆:“好!一定送。”
于是,游晨晨下车,坐在了前面。
申镱博陪游晨晨到了酒店606房间。
“陆丽云既然能出现在酒会上,那她肯定也查出楚一珞就住在这里了;所以这里一定要清理gān净。”申镱博掀开薄被,当看到chuáng单上很gān净时,眼神一眯,然后带着一种不可置信地询问成分研究似地看向游晨晨的脖子上的印子。
“看什么?楚一珞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游晨晨赶紧底下头,看自己的脚,楚一珞陌生的眼神、失常举动bī问无字居的qíng景又让她隐隐地痛,这次不是身体,是某种薏痛,像神经在抽颤。她兴奋了一天,跟楚一珞来绦城,却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了。
申镱博把楚一珞给游晨晨的东西快速收拾完,然后,又打了个电话:“卢椿武,你今天要住607房间,别人问起,你要一直说你是607房间。606、607的房卡都放在服务台了。”
“走吧!”申镱博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