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第二杯酒之后,游晨晨并没有说话算数,而是又要了第三杯。
酷维?汤普森没有再劝。因为他觉得现在申镱博和游晨晨的关系,应该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作为游晨晨的合伙人不应该gān涉太多;因为游晨晨就从不gān涉他和杜颜汐。
第三杯,游晨晨是对着月亮喝的,说谢谢月亮。
谢完了月亮,喝gān了酒之后,游晨晨有些眼花,可是不想睡,她头一歪,靠在了申镱博的肩膀上说:“我觉得吧,生活中没有男人是不太行哦。一个人生活中最重要最能依靠的男人,一般是以‘爸爸’这个名字出现的。我可能有些例外,是以‘楚一珞’这个名字出现的。”
看来游晨晨是喝多了,竟然说起没有男人不太行的话来;以前楚一珞就在她心里印着,她很少扯出来说,现在也没遮没掩的直接说出来了。
眼前的女子醉意浓又还能说话,这是申镱博最想要的时机。于是申镱博略微引诱的问:“难道楚一珞比你爸爸还先出现在你生活里?”
游晨晨似是不经意的一笑,回:“记忆里,楚一珞比爸爸的记忆多太多了。”
“哦?”申镱博这时的好奇不是假装出来的。
“你别乱了我的话题,我说要讲一个关于‘爸爸’的故事!”游晨晨笑着、说着,笑的没心没肺,说得颠三倒四,可把她对“爸爸”这一人物的记忆说了个大概。
时间推呀推――推回了二十年前。那是游晨晨在柚谷镇过得第二个chūn节。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游然母女和楚珞一家在一楼正堂屋里围炉守岁。
晚九点时,坐机响了。
楚柏接了电话之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打开院门,门口站着一个清瘦高挑的男人,整个人影在昏huáng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
楚柏有些激动:“今天你能赶回来,太好了!快进来!”
高挑男人:“本来应该早点到的!紧赶慢赶的。”
楚柏极力平定qíng绪:“不说了,到了就好。”
高挑男人:“嗯。司机在巷口等着呢,明天天亮之前得离开。”
楚柏语气没有波动,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有数了。”
两人进到中间堂屋里时,一起守岁的两家人都怔住了,孙珍和三个孩子怔住是因为这么晚了来了陌生人。
游然怔住是因为惊喜过度,她的反应是站起来僵住没有动。
楚柏进门就说:“这是江南笙,游然的老公。”
屋内哑然。
半响,楚柏看着一直盯着江南笙看却没说什么话的游然,说:“离零点还早呢,守岁不急,你去帮你家当家的安顿一下行旅吧。”
游然这才上前对江南笙说:“跟我来吧,我们住在南边二楼。”
★、第068章:心结1
江南笙的行旅其实就只有一个小旅行箱,看大小也就只能放下简单的**或者一些必要的文件。他对在坐的人微微欠了欠身子,眼神深深地看了游晨晨一眼就转身题着箱子跟着游然出门了。
游晨晨竟然一直没有出声,这时本能的想起身跟出去,却被孙珍抱在了怀里:“晨晨,守岁呢,先不急着回。看,哥哥姐姐不是一直和你在玩穿珠子吗?继续玩吧!”
游晨晨到是很听话,只是迟疑了一会儿,问:“你的老公是哥哥姐姐的爸爸,那我妈妈的老公就是我的爸爸,对吧?”
“推理正确。”楚一桐笑出声了。
“爸爸,晨晨的爸爸,竟然没有让晨晨叫一声爸爸就――哦,痛!”楚一珞的话有些迟疑,没说下去,是因为孙珍扭了他的胳膊一下。他看了看孙珍的眼神,又看了看游晨晨于是就没再往下说。
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游然、江南笙都没有进来接晨晨。
而游晨晨已经困倒在孙珍的怀里,就连抢年的鞭pào也没有让她醒过来,她只梦呓了两声就继续睡了。
东方发白时,新年的第一缕阳光还隐藏在天际;游然的门开了,江南笙自己提着小箱子走了出来。他顺手带上了门,好像不想惊动任何人。
当看到院门口那个模糊的人影时,江南笙说:“不用送。”
“我去巷口转转。”楚柏的回答还似平日里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