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刹风景了!
太阳都叹了一口气,躲进云层里。
珞哥哥是镇上去年考上军事院校――也是多年来柚谷镇上唯一一个考上军事院校的、被公认的将才。
珞哥哥放下手里的提包,顺手搂住了她。下一刻他像想起了什么。说:“好了,下来吧,这样抱着太热了。”
“不――”她果断拒绝。不是一般的任xing,不过她还是退让了一步:“你抱我到槐树下,我才下来。”
就这样,珞哥哥后面还背着背包。前面抱着她走到了槐树yīn下。
放下她时,珞哥哥用手捻着她的小脸。因为那上面有两笔不经意擦上去的蓝彩。颜料用手没摸掉,他从包里拿出水来湿了毛巾给她擦掉了。
这一切进行的都是无声的,她站着一动不动,除了两眼释放喜悦之外。什么都不表示;好像珞哥哥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了,这下不像花猫了!”说着话,珞哥哥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她。最后不满意地评头论足:“个头是长了不少,可怎么光长个不长ròu呀?”
“谁说没长ròu。你看这不是ròu吗?至少比你的ròu多,你看你自己,能捏出和我一样多的ròu吗?”她捏着自己的手辩解。
“算长ròu吧。”珞哥哥让步之后又补了一句:“狡辩的本事也长了。”
说话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收拾画具;然后回家。
珞哥哥回来了,她就绝对不会落单了,基本是珞哥哥在哪,她就在哪。
多年来,这一高一矮的组合已经成了镇上习惯的小风景。甚至也习惯的认为他们就是兄妹;谁让他们住在一起呢。至于有没有血缘关系,在这个古朴的山村不需要那么多的法律证明。在这里,良心比法律更多的管制着镇民们的言行。
人的一生中,小学毕业的这个夏天没有作业、没有心事,应该是求学路上玩的最开心的一个夏天。况且她还等回了从小就对她呵护有加、百依百顺的珞哥哥。
可是她很不开心;因为她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她每次习惯xing的往珞哥哥膝盖上坐时,珞哥哥都会有意无意地推开她。不让坐就不坐呗,坐板凳更踏实!她本来可以骨气一把,可是她竟然又特别想往珞哥哥怀里坐;因为坐珞哥哥的膝盖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再说了看到珞哥哥回来的校服是军装,她更是觉得珞哥哥威武无比、安全无比。
可是某天,当她赌气似的一定要坐在珞哥哥膝上时,珞哥哥竟然突兀的、大力的把她推到了地下。她的身和心一痛,她尖叫:“珞哥哥――”
一直不觉着泛,痴痴地看着怀里的、玉似的小脸的申镱博,这时赶紧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同时嘴里轻声唤着:“晨晨,怎么了?做恶梦了?”
游晨晨赶紧睁开眼,眼前的是申镱博的脸,她也没有坐在地下。
她知道自己刚才是又回到了多年前,似梦却不是梦;是她的思绪在做怪,又想起了那么多年的事qíng。在qíng动处,她竟然叫出了声,反而惊的申镱博一脸的担心,以为她是做恶梦了。
虽然有些失落,游晨晨还是带着歉意说:“没事,大白天的,哪有梦。”
看着游晨晨睡在自己的怀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申镱博有些报复xing的回道:“对,大白天做梦了,也是白日梦。”
“你才做白日梦呢?”游晨晨本来是想说自己没睡着的,这一下也不解释了,换了个方向,完全是背对着申镱博又闭目养神起来。这一刻,她是真的想睡了;因为刚才想那些事,太累心了。
申镱博gān脆双手圈住游晨晨的肩膀,脸摸索着游晨晨的头发:“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本不想回答的游晨晨,实在是觉得不回答对不起申镱博这么多天的照顾,于是她说:“我晚上不做梦。”
“明白了,我不在你的白日梦里,你晚上又不做梦,那就是没有梦到过。”想了想之后,申镱博又说:“好吧,也算公平,我也从没梦到你;因为我睡觉鲜少做梦,睡眠质量非一般的棒!”
“自夸太多,实在没优点可夸了就夸自己的睡眠质量。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你知道吗?”游晨晨忍不住又回话,话里还连讽带剌的。
申镱博还真不示弱:“嘿嘿,明明是自信,一到你嘴里就成变味了。要说自恋,难道你不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