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父母,游晨晨以为自己没有眼泪的,这时眼眶也又热又涩。自从结婚后,她给父母通过几次电话,都说自己很好很开心,却没有勇气回去看父母。
母亲游然泪滴不断,又不想让女儿看见,就说先出去一下。
到是父亲江南笙少有的泛出鼓励的笑:“我的女儿,就应该经历风làng也安然无恙!”
“爸爸!”游晨晨明显在父亲眼里看到了担忧,不过她努力的笑。
让游晨晨真正笑起来的还是酷维。汤普森的到来,他提着几个保温饭盒进来的,一看到游晨晨醒了,挤过来不管不顾的就给游晨晨一拥抱,顺便在额头上亲出了一个响声,然后用特有的语调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最先的福气就是得先吃饭。”
游晨晨笑:“你一说,我真饿了。”
本来想起身,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不过她还是qiáng撑着坐了起来。
病房里的氛围突然就这么温馨了,游晨晨喝了两碗粥还想吃。
不过按医生的吩咐,妈妈游然不让她吃了。
总之这时的游晨晨是幸福的,除了亲人挚友,没有任何不快的事物出现,她也刻意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和人。谁也没有追问游晨晨是怎么出的车锅,甚至连来例行公事做调查的警察都没有出现。
有些现实来得晚一些,可总是要面对的。第二天下午,申氏的人出现了,那是结婚后从游晨晨生活中几乎消失的申桥。原来申桥一直在a城打理申氏的企业,并没有时间来红柚市。
申桥的出理把游晨晨拉回现实,也赶走了游晨晨脸上的笑容。
游晨晨知道申桥是个好人,当然申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知道申桥在申氏的份量,既然申镱博不愿意出面,那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时,就一次把问题解决掉吧。
于是,游晨晨对父母提出要求,要和申桥单独谈谈,说她的事qíng由她自己解决。
江南笙和游然虽然犹豫了良久,还是让出了空间。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时,游晨晨开门见山:“我会和申镱博离婚,我们没有财产纠纷,理个协意书我签字就行了。”
“那个镱博他不――”申桥面不改色,好像早就知道游晨晨和申镱博要离婚似的。
游晨晨打断了申桥的话,冷笑一声:“你是说申镱博不愿意离?没有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们本就是牵qiáng的结了个婚,婚后又一直不和。桥叔,我叫你一声叔,对你也是极敬重的。希望你不要再提他了。人生失败了就要承认,你就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吧,让我结束这段错误婚姻。”
“我是说镱博在国外谈生意,还没回来;能不能等他回来,你们见面沟通一下。”申桥语气依然平和。
游晨晨记得自己上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见到的申镱博。此时她冷笑一下,又道:“那么请你转告申镱博,在爱qíng里我是被抛弃者。在婚姻我依然失败了,我不是生来就注定被抛弃的,我要先行一步抛弃他。我求他成全我这点自尊。总之,我不想再见他了。如果你忙没有时间理离婚协议书,那我让我的人理。”
申桥沉默了良久,打开公文包:“这是一份离婚协意书,你若真是想离就签吧。”
游晨晨一怔,虽然她是铁定了心要结束这段婚姻,可是没想到申桥公文包里竟然已经备好了协意书。那就是说申氏早就要让她和申镱博结束这段婚姻了。申镱博不回家是已经打算好这样做了,就等她游晨晨自己开口了。
再多面对申氏的人一秒都是愚弄、屈rǔ。游晨晨飞快地签了字。
见游晨晨签了字,申桥抽出一张支票,说赔偿金额由游晨晨自己填。
游晨晨看着那张支票说:“桥叔,你可以离开了。”
申桥叹了口气,站起来离开。
游晨晨看着支票并没有填,也没有撕,而是夹在了chuáng头她的手机包里。这是证明她曾经有过婚姻的唯一证物,虽然是伤痛,可应该留个凭证。就像苏莲娜出门旅游,总留个门票当纪念一样。对了,苏莲娜现在怎么样了呢?婚后都鲜少联系,酷维见面了都没有提苏莲娜。还有那个小师妹杜颜汐,最近怎么样了?游晨晨现在竟然不想父母不想酷维,只是想迫切有苏莲娜和杜颜汐相陪。
原来在这种时候,游晨晨不能对父母过多地流露出自己的痛苦,也不能在酷维面前倾诉;她只能和苏莲娜、杜颜汐喝一杯,麻醉一下越来越痛的灵魂。a城那么远,喝一杯是不具备条件了,那就打个电话吧。游晨晨拿出电话打给苏莲娜。电话那头回话:“你所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再打给杜颜汐,那边有人接了,是个男声。游晨晨立马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