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
申桥、申耀庭到了客厅就坐后,早茶、茶点刚上来,穿戴整齐的韦仪芳就出现了。
申贵似是一脸平静,和往常比无异样地站在韦仪芳身侧后。
只有仔细看申贵的眼神,才能发现今天的申贵眼神里引引有怒火在qiáng制压抑。
坐定了之后,才缓缓开口,韦仪芳的第一句话是:“这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完。申贵,你也坐吧。”
申贵没有坐,只轻声说:“还是站着吧,这样比较清醒。”
韦仪芳竟然没有接着再说话,任由申贵站着。
一时间,若大的客厅,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时间越长,压抑感越qiáng。
申镱博都感觉屁股下面有针扎似的,可是他也没有动,只是眼神时不时地看向申耀庭。要是往常遇到这样的局面,申桥肯定会出来解决。可是今天,申桥是那个需要解决问题的中心点。申桥自己就闷在荆棘从中像走不出来似的,当然就顾及不了局面的危安。
那么,申镱博的希望肯定是放在申耀庭身上。因为在这些个韦仪芳面前,申镱博还是尽量少说为妙。除非到qíng非得已,申镱博才会冒再次冲撞韦仪芳的风险。
好在,申耀庭还是出语打破了这个僵局,说:“大嫂,今天呢,主要是说镱楠和申燕的事。这事虽然突然,可是你看申燕孩子都怀上了――”
“耀庭,这事不只是突然,主要是坏了申氏的规矩。现在还是先看看双方家长的意见吧。”韦仪芳出言阻止了申耀庭的话。
一直跪着没说话的申镜楠,这时抬头看着韦仪芳,说:“是我的错,责任都在我。不关申燕的事。”
“错在谁,自有论断。”韦仪芳看向了申桥。
申桥满脸绛红,看向了申贵。
一直似是看向客厅外面的申贵,这时说:“既然镱楠都说不是申燕的错,我也这么看――主要责任也不在申燕身上。”
申桥脸上的红色更深,深的几乎看不到红色了。
事qíng往一边倒了,也不好,申镱博这时再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得罪韦仪芳了,说:“感qíng的事,讲究的就是你qíng我愿。镱楠勇于承担责任,那是心疼燕儿。燕儿一再被bī问,也没有说出是镱楠的孩子,也是为了保护镱楠。真罚了镱楠,那燕儿也必会难过。她又怀着孩子,如果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为了防止到时我们后悔。我认为,他们这分感qíng如此真诚,他们应该得到幸福。同时,我也同镱楠一起恳求――望长辈们的成全。”
果然,申镱博的话引起了韦仪芳的反感。她几乎是立马就变了脸,也一扫往日那分雍、淡定,几乎是吼出来的:“申镱博,你觉得你这个大哥当得很有范,对吧?错的有多离谱,不知自检,还跟着一起起哄,是吧?”
“妈――”听着韦仪芳的话,申镱博一着急就站起来,可是跟着见韦仪芳脸色骤变,他又担心大病初愈的韦仪芳身体受不了。
qiáng压住内心的那分冲动,申镱博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座位,而只向前走了几步,就跪下了。只听他嘴里又说:“妈,你先别生气。我是带头带的不好,可是感qíng到了,谁能收放自如呢?可能从你的角度考虑,我是错了。可是从我自己的人生考虑,我从没觉得错过――我追求、争取我要的感qíng,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我都是心甘qíng愿的,无愧于我的人生。”
“申镱博,你还越来越长脸了?”韦仪芳打断了申镱博的话。她认为申镱博有意出来搅和事,想分散大伙在申镱楠事件上的注意力。
“妈――我是你儿子,你的儿媳妇失踪五年,你也是后悔的,这点我很肯定。要不晨晨再次出现时,和我在一起长住不上你的门,你都没有过问。以你的个xing,你若不是后悔当年,怎么会放过再出现的游晨晨。所以说,妈,你是善良、慈祥的。”
听到这些,盛怒之下的韦仪芳脸色也是yīn晴不定。或许是申镱博真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竟然一时没有回话。
申镱博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你都原谅晨晨和我了。那么,请你今天帮一帮,在你身边伺候你几年,比亲闺女还亲的申燕儿吧。镱楠和燕儿或许有错,可是燕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那个孩子可是申氏的骨血,难道让孩子没出生就承受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