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珞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也住了手。
胡小三赶紧爬出了坑。
可这时想着下坑帮忙的游晨晨才成功滑进坑。别看只到大孩子们膝盖的水坑,游晨晨下去就危险了。楚一珞忙连滚带爬地赶过去把她堵在了坑边上,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站直了。
游晨晨这个忙好像是帮上了,只是帮的是倒忙。
最后,楚一珞和游晨晨爬出坑时,就是活生生的两个泥巴人。
奇怪的是,那三个男孩子的妈huáng昏时带着她们的儿子找到了楚家索要说法。原来那三个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伤。胡小三的脖子上还有很明显的青紫色掐痕。可见当时楚一珞下手之重。也幸亏重,要不然年龄差不多的qíng况下,三对一他就真的没活路了。
到是楚一珞除了嘴角中了胡小三一拳有些肿之外,别处都完好无损。
让次大战,让游晨晨更是印象深刻、大开眼界的还有她的珞妈妈珞妈妈护短本事超级棒,口水战群妈不说,大扫帚扫院子就把三个妈扫出了院门。
那一战,在游晨晨的生命里,楚一珞成了不可战胜的神!珞妈妈成了神妈。
那一战,再没有人敢对着游晨晨当面喊私生女了。
那一战,楚一珞在十八岁以下的群体中名声大作,以前常被称之为“楚柏的儿子”的他,正式被胡小三他们尊称为“一珞哥”。
天下是打出来的,岁月是日子堆出来的!
楚一珞放学总是去幼儿园接着游晨晨一起回家,然后和她一起捏泥人,看蚂蚁搬家。游然下班回家后,总有一个小时是在给楚一珞讲课……坐在小凳子上抱着手和楚一珞一起听妈妈讲课的这个画面一直深深地存储在游晨晨心灵深处,从没有淡化过。每次想起,游晨晨都会自问:是什么魔力让我一坐那么长时间?和他一起听那些当时听不懂的课,然后看他写完那些厚厚的额外作业?
游晨晨绝对不相信那时就对楚一珞有所谓的爱,因为那时候她只懂吃;可是那样的场景竟然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延续多年,至到楚一珞上高中进了红柚市住校。
楚一珞上高中那年,游晨晨有些失落,不过她会写信了。楚一珞对游晨晨的信是每封都必回。游晨晨一直收藏着,足足有一大纸箱子……要不是后来离开时一气短,付之一炬,可能这些信也能让游晨晨往后的日子不那么孤单、冷清。
“晨晨――”楚一珞抓住游晨晨的手紧了紧,把她从记忆里拉了出来。
看着游晨晨静谧的沉静中突然皱眉,楚一珞也跟着心痛。
游晨晨在他面前,一个皱眉就让他痛?那他是在乎游晨晨呢,还是在乎他的痛?可知道他不在游晨晨身边的年年月月,游晨晨灵魂的游离、孤单地失去痛觉,那是人过的日子?
游晨晨无语直视着楚珞,有问罪意味。
楚一珞眼神深了下去。
他眉头都带着痛苦时,游晨晨心软了,提醒自己:游晨晨,你不是来问罪的。在火车上不是对自己说好,不提往事、不算旧帐、只想以后吗?
借着窗外的阳光,游晨晨对楚一珞挤出一丝歉意的笑:“让你不开心不是我的初衷。”
楚一珞把游晨晨带向落地窗。
明知道游晨晨恐高,还这样,居心叵测!是想让她颤抖着求他原谅?以前游晨晨会!现在游晨晨却不愿妥协。
虽然腿有些抖,头有些晕,游晨晨还是qiáng迫自己站直,不要向楚珞靠拢半分。
楚一珞却专注地看着她:“害怕吗?”
“你为什么不打开窗户?打开了我就拉你跳下去。”她的话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因为她怕一松开牙关就会发出“咯咯、咯咯……”打颤声。
楚一珞手上一紧,游晨晨就到了他怀里。
他长叹一声之后地说:“晨晨,如果我和你从这跳下去,能解决一切事qíng,我不会犹豫;可是现实是把软刀子,无声无息地cha进了ròu里,又不bī近心脏;顺应规律方可活,逆了刀锋是求死都不能。”
被紧紧地禁锢,游晨晨刚才的颤抖得到了缓解;脸贴在宽阔的胸堂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这一刻恐高远去,恐他离去太快才是真。
“楚先生,午餐准备好了!”送餐者进来时,楚一珞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动。这一刻她相信传说是真的,瑞缘城真能帮任何人寻得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