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慢慢地走了过来,温弋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得逞的笑,温弋从小就被温恕教育,这个社会有很多地方都有摄像头的监控,最好让自己处在监控下,如果不能,再不济也要在监控范围附近,所以温弋无形中养成了看摄像头停车的习惯,不过今天来得有些晚了,监控下的车位没有了,但是只要走到车对面的休闲椅上坐下,又会回到监控范围。
虽然这两个人很聪明,但是看着温弋脱线的模样,似乎也放松了警惕,走到温弋身边坐下,温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问他们:“你们俩好好的,看起来也不像没文化的人啊,gān嘛要来打劫啊。”
“你不需要管。”
温弋耸了耸肩,不说拉倒,你要是说了,说不定本宝宝白莲花发作了还会让我爸爸放过你,你不说,那就等着被我爸爸吊打吧。
温弋突然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了!你们一会儿见到我爸爸要有礼貌一点哦,我给他说你们是我的同学了,所以你们一会儿要叫‘叔叔好’知道吗,我爸爸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你们也得叫,知道吗?”
其中一人不耐烦地轻哼了一声,问温弋:“你爸还要多久才能到?”
温弋按亮手机屏幕,居然才过去三分钟,叹了口气,说:“超速行驶的话,大概,半个小时能到吧……”温弋脚尖jiāo叉打着拍子,像在疑问又像在自言自语:“我爸爸会不会超速呢……诶你们多等会儿吧,我给他的打个电话让他开慢点儿。”
“不要耍花样!”其中一个人突然又警惕起来,温弋赶紧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没有耍花样,我就是想让我爸爸注意安全,我爸爸就我一个儿子,我爸和我妈学生时代谈恋爱,刚上大学有了我,后来我妈生下我就被我外公外婆带走了,我爸爸一个人把我养大,我就是他的全部……”温弋开始滔滔不绝地编了起来,一旦确立了这个设定,简直文思泉涌,忍不住想回家注册个账号上网发一篇nüè恋qíng深的文。
花裕到的时候,看到温弋正和两个人坐在休闲长椅上,两个人把温弋夹在中间,三个人腿挨着腿,花裕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旁边那么宽,gān嘛挤着温弋?
温弋正口若悬河地和他们讲着什么,听到车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和自己对视后,立刻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他身边的两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花裕下了车,刚走近两步,温弋身边的两个人就叫自己:“叔叔好!”脸上的表qíng,竟然带着几分同qíng。
花裕背了口气,被两三岁的小朋友叫“叔叔好”是可以理解的,被这种二十岁的小朋友叫“叔叔好”,那花裕就有点不高兴了。还有那个“我很同qíng你的遭遇”的表qíng是什么意思?我是花裕我还需要你们这些小混混同qíng?
温弋蹦蹦跳跳地跑到花裕面前,两个人也没有拦他,竟然能够和打劫的人混熟成这样,除了温弋也没谁gān得出这事儿了。
温弋扑进花裕的怀里,花裕接住温弋,抱着他,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半,温弋乖乖地叫花裕:“爸爸!”
还在玩儿角色扮演呢?
花裕垂眼看温弋,温弋仰起头,努了努嘴,这是要求亲亲的意思。前一秒还在叫我爸爸,后一秒就要我亲亲,既然要玩角色扮演,就要考虑一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这社会影响多不好啊!
这样想着,花裕还是依了他,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吻毕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表qíng瞬间从同qíng变成了惊恐。花裕有些无奈,所以温弋到底给他们讲了些什么东西啊,他们这个表qíng完全就是看到爸爸和儿子接吻四舍五入等于睡了的表qíng。
温弋离开了花裕的怀抱,指着休闲椅前的两个人,话锋一转,丝毫不掩饰告状的语气:“爸爸!他们两个!刚把我拖进那边花台里!手都给我掰疼了!他!”温弋指了指其中一个人,“他还抢我的卡地亚!”
简直不能只用“jīng彩”二字来形容眼前两人的表qíng,在短时间内他们的三观大概已经被温弋震碎多次了,现在下巴几乎都快掉地上了,温弋这翻脸比翻书快也是没了谁了。温弋气鼓鼓地说:“而且!都这样对我了,居然就找你要两千块!气我了!我就只值两千块吗!”
本来前半部分花裕听着还挺生气的,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以对他那么粗bào呢,要钱直说呗,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可是听到最后,连花裕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弋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在开玩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生气,自己竟然只值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