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一时噤了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有些接受无能――花裕没有理由杀自己,就算自己刚才恼羞成怒出言不逊了,也不是可以让人置自己于死地的言论,花裕不过是想吓吓自己,让自己在温弋面前出出丑罢了,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句挑衅,就这么果断地就把胰岛素注she到自己体内,这不合常理,这不科学。
回过神来肖洒才颤抖着对着花裕的背影骂出来:“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
花裕已经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前坐下了,翘着二郎腿,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云淡风轻:“我只是满足了你的心愿。”
温弋站在原地,缓缓地转过头来看花裕,他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固若泰山,又回过头看肖洒,双目凸出,满脸的恐惧,嘴唇不知道是气到了还是吓到了,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看起来十分láng狈。
肖洒突然像被人抽走了力气,浑身一软,喘了两口气,望向温弋,语气很急切,却有气无力:“温弋……糖!给我糖!”
温弋颤了一下,望向花裕,发现他正在剥糖吃,一把年纪的男人了居然还吃糖?是真幼稚还是故意急肖洒啊。
花裕嘴里含着水果糖,口齿有些不清:“没用的,这点糖救不了你――你不是想死吗?”
肖洒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不想死,他的公司年底就能上市了,他已经和市里两所三甲医院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还不可以死。
“温弋!温弋!”肖洒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挣扎着叫着温弋,被身后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按着,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温弋是他最后的救命稻糙,他现在已经感觉也有些心慌了,很快就会四肢乏力,头晕目眩,心悸流冷汗,甚至休克,一旦失去意识就会失去主动权,那自己的生死就不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他疯了一般叫着温弋:“温弋!你快想办法!”
温弋回过神来才看到花裕快速地朝自己眨了一下左眼,太快了,只有一瞬间,转瞬即逝,温弋却瞬间会意,松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慡感。
下一秒心脏突然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花裕现在看起来就像搞了恶作剧却一本正经的班长,正直凛然,老师怀疑完整个班都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那个花裕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吗――这也,太反差萌了吧。
温弋嘴角勾起一个笑,回过头来看肖洒:“我为什么要想办法?”
肖洒呆住了,有些难以置信:“温弋,我是你男朋友。”
“别!”温弋打断他:“我现在又不是温恕的弟弟了,哪高攀得上您呐。”
肖洒背了口气,这不是和温弋闹别扭的时候,赶紧好声劝他:“我那是说的气话,你不会往心里去了吧?我之后再给你解释,你先,想办法……”
温弋仰起下巴,语气有些坏坏的:“那我要是,不呢?”
肖洒的眼泪被激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委屈:“温弋……你不说你爱我吗?你真的,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温弋走到肖洒面前,眼神很温柔,抬起手来擦了擦肖洒的眼泪,带着浅浅的微笑:“别哭了。”
肖洒一时间更委屈了,泪如泉涌,像只小狗一样看着温弋,半带着撒娇的语气叫温弋:“温弋……”
温弋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给他扇了过去,一声响亮的耳光之后,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肖洒看着温弋,目瞪口呆,温弋笑里满是讽刺,一字一顿:“我,他妈,让你,别哭。”
肖洒怔怔地看着温弋,突然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臭婊|子!”
温弋大笑,抬起右脚踩在肖洒的膝盖上,弯腰伸出右手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凌冽,居高临下:“对嘛,这才对,肖洒,这才像你说的话,你这种人渣,就别跟我走心了,看着怪恶心的,既然说了分手了,这个时候就有点骨气呗。呵,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问过我,脚心文的‘LM’是什么意思,嗯,是人名的缩写,他叫吕蒙,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长了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讨厌的脸。所以肖洒,你给我看清楚,我他妈是温弋,我就是个婊|子,也不是你可以玩得起的。”温弋越说qíng绪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也给我搞清楚!不是我张开双腿让你cao,是你他妈躺平了让老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