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楚然顿了两秒,站在他身边低下头来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工作以外的事qíng,他和你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关于我的事qíng,你直接来问我就够了。”
叶汐眼角的qíng绪蓦然柔软起来了,捣蒜似的点头,然后探出胳膊把路楚然搂住了,脑袋靠在他的腰上,路楚然习惯xing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回到公司以后,叶汐就把路楚然给他的那盒巧克力全部贡献给同事了,其中一个大学毕业新来的女同事听他说是朋友送的巧克力,刻意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经常送你上班的人啊,你们关系貌似很好啊,他是你的室友吗?”
叶汐看着对方的眼睛,笑而不语,全当默认。
女同事不过瘾似的又加了一句,“他长得好帅啊,看着就是那种严肃禁yù的学者的样子,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叶汐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像是秋日午后在枯颓的树枝上镀着的金光那样,丢下六个字,“他有一个儿子。”
女同事的表qíng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尴尬,“这么酷啊,已经结婚了?还是单亲爸爸?”
叶汐很微妙地避开了她的问题,却回答在了点上,“他儿子现在叛逆期,中二病很严重,完全离不开他的照顾,他要是有一点忽略了他儿子的话,他儿子可能会离家出走。”
“哦……那重组家庭确实是挺麻烦的,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适应。”
“是啊,巧克力还要再来一颗吗?”
女同事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叶汐把盒子盖上,转身回去自己的座位,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全部淡下来了,在座位上冷静了一会儿,又拿起杯子去茶水间喝了两大杯水,才把心qíng整理好开始投入工作。
到了下班时间,叶汐准时从公司离开,打车到陶嘉月之前给他留了地址的一家电视台附近的餐厅,那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塞了一会车,等他到了的时候其余两个人早就在里面坐着了。
那个节目编导是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矮个儿小胖子,说话斩钉截铁gān脆利落的,把所有关于新节目的概念还有流程一股脑地给叶汐解释了一通,薪酬还有时间都已经做好了预算,让叶汐考虑清楚之后在约定的期限之前给他明确的答复,说完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回到电视台了。
陶嘉月全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打断过,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坐在旁边的叶汐身上,等到那个节目编导离开了以后,他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叶汐对面,“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叶汐早有预料,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懒懒地把手臂jiāo叠在桌面上,稍微往前倾了一点角度,回以微笑,“你有话就直说,我洗耳恭听。”
陶嘉月见他那么痛快,也懒得和他拐弯抹角,笑眯眯地看着他,话里却全然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提出要求,“你能不能把路楚然还给我?”
“不好意思,陶嘉月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叶汐被他的话惹笑了,低头轻笑了几声,抬起眼睛直视对方,直接了然没有半点退缩,“他不是你的,是我的。你要抢走我的人,不能说成是让我把他还给你。”
“为什么不能呢?”陶嘉月脸上还是chūn风扑面似的温暖,一点也不被叶汐话里的锋芒所伤,“要说先来后到的话,先来的人也是我啊。”
叶汐被他这种嚣张的语气有些激怒了,却不为所动地继续保持微笑,“你这样说不是很自私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路楚然当什么?”
“是啊,我不仅自私,我还很缺爱。”陶嘉月并不否认他的话,“被他爱过,真的很难感觉别人爱我,至少,没他曾经那么爱。”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破镜重圆的好事。”
陶嘉月缓慢地笑着摇摇头,像是为叶汐的话感到不可思议,“我是他第一个爱的人,你觉得他忘得了我吗?他身上每一个与爱qíng有关的特点,都带着我的影响。”
叶汐静了片刻,没有答话,想要把陶嘉月的话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他开始回想今天早上路楚然对他的提醒,他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
没错,他只是想要蛊惑我,我不能受他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