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言瞬间腿软了,靠着洗手台的背凉凉的,声音哆嗦害怕:“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我偿命,找错人……人了吧!”
“呵呵…”大汉愤恨地列嘴笑起来,笑得人心惊胆战:“找错人?我爸妈给你们家做工十四年,居然被你们给杀了,现在还想逃,你以为我车建军是好惹的?”
车言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溜圆的眼睛瞪大:“你……你认错人了,我们家根本没雇过什么人……”
“还敢跟老子狡辩!”车建军一巴掌打在车言脸上,又立即掐住他的脖子,将那张白玉般的脸拉近自己,另一只手掏出一张照片放他眼前。
“给我看清楚,看清楚,你他妈还敢说不认识!”
当那张照片出现在车言眼前时,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漆黑的眸子放大到极致,有些流血的嘴颤抖且坚信地说:“这……这是我爸妈!你怎么有他们照片?”
“你爸妈?!!”
建军像是领地被侵犯一样突然bào怒,扯住车言的头重重砸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血液像水流般迸出。
“啊!!……”车言疼到无力的叫喊。
“你爸妈?你这个蠢货,就那么喜欢到处给人当儿子?告诉你,十四年前,你那个大哥就拿了十万,请我爸妈给你假扮父母,年前我爸过世,我妈不想gān了,没想到你们现在居然把我妈杀了,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受到重创快神志不清的车言,听见这些话简直像晴天霹雳般难以置信,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去接受这种荒诞说法,他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拼命摇头否定这一切。
“不……不可能……你说慌……”
那些音容笑貌,那些开心的回忆,那些倍加的宠爱,从小就在身边的慈父贤母,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别人的父母,而且还被人说车帆杀了他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说慌!……”车言竭力抗议这难以接受的事qíng。
车建军不屑地又踢了一脚:“我说慌?哼,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哥哥,还有那个方东凛,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连你的姓都是用的我们车家的,不过……”
说着,车建军从裤腿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戾地向车言的腹部捅入,炙热的红色液体,沿着刀刃染红衣衫。
“给我下地狱去吧!”又捅了一刀。
车言的意识渐渐迷失,只见模糊晃动的视线里,一个渴望又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可惜他来不及看清,也来不及问清。
“方东凛……”眼眸合拢前,微弱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哼,该死!”
车建军往地上的车言身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收起刀,还十分淡定地将地上的血迹打扫gān净,然后把车言搬近厕所里,一身惯犯的手法。
但集中清理现场的他,却没发现背后的方东凛已经站了许久。
看见这一切,冷漠的眸子像是千年寒潭一般,他不是漠视这一切,而是已经怒到寸步杀戮的地步……
没想到车帆会犯下这样一个致命的错误,留下了一个最不该留的活口。
而这越是这种qíng况才越是要冷静,车帆已经不知所踪,所有的环节都不能在出任何差错。
趁车建军还没回头之前,方东凛从外衣口袋里,拿出刚刚准备对付那些眼线的注she器,gān净利索地一针打在他手臂上。
“嗯……”感到一丝叮咬的车建军,回头激怒的神色再次浮现,捂住手臂大吼:“你…方东凛,你给我打了什么?”
“……”方东凛没说话,但一双寒到骨子里的眼睛,看得人不免觉得寒栗,是种让人jīng神发寒的眼神。
车建军怒停顿了片刻,又不可一世地上前,揪住方东凛的衣领:“来得正好!”
“在看见你进机场的时候,我就报了警,现在差不多在四处搜寻你,这个洗手间也快找来了,想活命,现在跑还来得及!”方东凛冷傲地盯着他说。
车建军以前犯过两棕命案,本早改落法入狱,方东凛不想车氏夫妇闹出什么麻烦,便帮着他逃脱,让车帆把他保在一个小帮派里,不想他却在这个时候成了一枚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