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言听到方东凛胸口不规律的跳动,和自己的一样,这种感觉类似chūn日下的阳雪,融化在gān净的血液里,浸在心尖上,和那股淡雅的味道起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两qíng相悦。
☆、021
平静幸福的生活,我爱着他,他爱着我,在一起总是笑着,窝在沙发里,靠在他怀里,依偎成一只猫,动画片,爱qíng片,泡沫剧,吐沫横飞地吐槽……这日子,他宠着我。
这样的日子会过得很快,快到车言又陷入了新的烦恼旋涡――三个月,方东凛依旧跟他分房睡,他们的婚姻生活里,最大的尺度就是接吻。
浅秋季节,小区的银杏都huáng成了làng漫的金色,当方东凛带着他在下面散步时,确实làng漫,可是这làng漫过于止步不前。
方东凛说他喜欢现在的状态,啊……可是我不喜欢啊!
午餐时间。
雪菜茭白黑鱼片,萝卜ròu骨头汤,蒜泥四季豆,香菇炒青菜,方东凛啥都会做,车言翻过他的书房,没找到任何关于厨师证的文件。
拴住男人的心,先拴住男人的胃,车言认同这一点,这方面来说,方东凛是个驭夫高手……
然而,驭夫的最高境界当然是……
所以,车言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
温饱思yín|yù,这话更值得认同,四个月啊,这么久,哎,跟做和尚似的。
方东凛说追了他几年,就靠一手厨艺追的吗,不能吧,总不能失忆前后,在哪方面有这么大差距吧。
要不是这爱qíng的jīng神粮食,两个人gān柴烈火,谁受得了这么久。
喝了口汤,车言放下筷子问:“方东凛,你是不是崇尚柏拉图式的感qíng?”
方东凛轻笑,这笑比以前多了很多热度,温柔中露着qíng切,会看得人沉醉,对车言的话,他没一点尴尬,抽了纸巾给车言拭擦嘴角。
“车言,我觉得很幸福,从没这么开心过,这一辈子足够了。”
这话确实说得深qíng,这三个月,他每每都说这样充满qíng感的话,好像以前没说够,以后说不了似的,车言很多时候觉得他的感qíng似乎比自己更浓烈,又莫名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卡着什么,像有道越不了的隔膜,这种感觉时有时无,影影绰绰,转眼间,又会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找不出有理有据的缘由,车言就一直认为方东凛把感qíng看得太沉重,或者是太神圣,以至于车言每次听他说这些话,都实在不忍去撕破现在的局面。
“你觉得呢?”方东凛给车言擦了嘴,手在他脸上停留了会,轻声问,那眼眸像在期盼什么或是渴求什么,又珍惜无比。
好吧,你赢了。
车言终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给他什么压力,也许是自己邪念太重了,他垂下眼睛,应道:“我觉得…也挺好的。”
“嗯。”方东凛得到这个回应很满足地浮了一个笑。
“我拿过去了。”
“嗯,早点回来。”
饭后,车言让方东凛又做了两个菜装好给闻友乐带去,日子久了,他和闻友乐已经完全成了朋友,那人太懒了,厨房根本是个摆设,除了外卖就是泡面,车言也实在是看不过去,有时让闻友乐过来吃,有时给他拿过去。
其实是车言拿过去的时间比较多,原因是闻友乐过来吃饭习惯不太好,方东凛经常把他盯得毛骨悚然,就不爱过来,当然,他那一身懒癌症也是原因之一。
连门都懒得开,所以一个月前闻友乐就给了车言一把钥匙。
进屋把饭菜放茶几上,车言直接去卧室抓人:“一点了,睡够了吧?”
闻友乐在外面鲜亮得很,在家里,就跟一垃圾堆的破烂儿似的,连睡衣都反着穿。
一听见车言的声音就知道饭点到了,肚子是很忠诚的狗,方东凛的手艺确实一绝,让闻友乐的赖chuáng症毫无发挥的余地。
“鱼香味儿,是鱼。”闻友乐使劲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被食物吸引,直接朝客厅走。
电视前那个茶几就是个万能区,gān什么都在那。
车言扯了纸坐地上。
“哎,我说,要不叫你家方东凛开个餐厅,我入股。”闻友乐不止一次这样提。
车言没理他,而是颇有认真地说:“问你个事。”
“说啊。”闻友乐在吃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师兄,挺好一模样,吃个饭满脸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