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原因的拒绝其实是令人心惊的……
“方东凛,我是正常人,我想你也是,除非你不是……”车言的声音有点抖得不敢承认,至少他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备受打击,区区为了这种chuáng递之事。
方东凛伸出来想安慰的手,举在半空放了下去,还是那种生硬感,他点头:“嗯…我是有病,对不起。”
“那咱们去治!”车言大声起来,他在bī着自己相信这种说法,相比之下,这种方式比较能控制那种酸涩感。
音乐流动得缓慢,可房间里却像抽丝剥离,剥走的是形容不出的东西,雾里看花、镜中水月,就是这种体会吗?不是,比那种虚幻的失落更显得令人难受。
但车言一直觉得方东凛爱自己,很爱,只是这感qíng被什么锁着,死活拽不出来,而且他似乎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他仅仅满足于此。
实际上车言从不想让自己去想方东凛的感qíng后面到底是什么,可能人都有极限吧。
“既然能接吻,上chuáng又为什么不行?”车言一脚踢开了被子。
方东凛又温和地给他盖上,你看得见他眼里的疼惜……这只会让人更难受,甚至气恼。
对车言来讲,他和方东凛太不一样了,至少他做不到这么坦然入水地看待感qíng,他心里藏不了东西,况且……有什么好藏的?
“你能不这么变态吗?”车言不奇怪自己会这样评价。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谈恋爱的两口子。
但他们也不像吵架,方东凛根本不会回应不好的qíng绪:“我回房了。”
他每次离开房间时转身都很gān脆,但这次车言不打算这样让这件事淡于沉默中。
他下了chuáng急忙冲上去,从后面抱住方东凛,也不说话,继而想起某些影像里的动作,只是他做起来有些焦躁,而且很快又被制止。
解开一扣的皮带根本没一点松动的样子,被方东凛很快扣了回去。
“车言,好好休息。”他又要走。
车言cha到前面挡住去路,总归是伤心了,眼睛有点红:“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挑燃人的qíng感,偏偏不让它好好成长,车言特别想要个说服他的理由,除了有病这种烂到不行的借口,谁知道呢,现在谁都不愿听太没根据的解释。
又不说话,他又在沉默什么呢……
“方东凛……”喊住面前的人,车言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而这种不明不白的感受太多了,实在让人焦虑不安。
终于方东凛转身来,看着车言居然是害怕和愧疚的神色,只是说:“我不想你后悔。”
这样的方东凛看得车言突兀地心疼,他像个爱到濒临破碎的木偶士兵,至于他说的后悔,车言很难想到其中有什么值得可拿来当做推诿的理由。
他有些决然地牵起方东凛的手:“谁后悔谁是孙子,我不信我以前会在后悔的前提下跟你结婚!”
如果你知道那结婚证是假的呢……
方东凛看着他有点说不出的悲怨,车帆常说他恶毒,这时候来看,确实是这样…他始终都是自私的,甚至想过把车言永远所在自己建造的地方,几辈子都不用分开。
自私到一定程度就开始奢望起来,甚至会清高,即使是自己设下的局,也要求被放置其中的棋子按自己的意愿走棋,这和变态还挺符合的。
方东凛低下头,眸子里的光被掩埋了起来,抽开被车言拉着的手,他想走,不是回自己房间,他想去书房,想去看看那份实验报告,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这场自己捏造的生活。
见他迈开脚步时,车言真的有点发疯了,冲上去拉扯他的衣服,扭打,求爱,还是什么难以形容的qíng感表达,也许集中在一起,只有一种qíng绪,车言要扯开他,要看清楚方东凛到底在藏着什么。
“别这样。”方东凛很轻易地限制车言有点激动的行为,这声音冷得有些伤怀。
“要做,我一定要做。方东凛你到底有什么鬼?”车言几乎是qíng难自控,他的愤怒来自方东凛的不坦诚。
“我这样不好吗,我已经很满足了。”方东凛说着,但他没有看着车言的眼睛。
“但我不满足,你傻吗?看不出来我有需求,你敢说你没有?”车言大声地把一切都摊到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