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博越的记忆中,他妈从来没说过他爸和谢女士任何坏话,只是言谈中偶尔会透露,他有一个哥哥,不过不在这边,说的时候态度非常平和,有让林博越慢慢接受这件事的意思,父母的事qíng父母自己处理,但是小孩子对兄弟的接受要慢慢让他适应,当然邓墨染也不会经常特意的去提,不管是谢女士还是那个未谋面的哥哥。
林博越知道邓墨染不提谢女士是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怪异的,还不如不说,邓墨染曾经表态,对于谢女士其他人怎么说都行,但是作为小孩子,林博越还是要知道,那是三个大人的事,不要将大人的问题延伸在孩子的世界里,邓女士说了:“这些与你们无关。”
☆、带小孩
林博越自幼心脏不好,西医建议大一点再做手术,中医调理的时候劝他们别让他的qíng绪波动过大,让他练练字什么的修身养xing。其实根本不用,林博越像极了邓墨染,对qíng绪敏感度不高,甚至比邓墨染严重,小时候徒手抓死过猫,对他来说生命没有任何特别的。
如果成长后的他能做到对事有分辨能力,处事理xingqiáng硬,这得多亏他的母亲。知道了他的尿xing之后,qiáng硬把他薄弱的道德感掰回来,既然qíng感感知能力弱,那就增qiáng责任感吧。所以林博越后来的qiáng大都要多亏邓墨染对他后天的qiáng制培养。
后来这个心灵qiáng大到可怕的女人死了,她的离世让所有人惋惜,对林博越打击极大,也带走了林书棠的一半生命,林清年纪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一次,那是林老爷子召见他,林书棠带着他回林家,前一天晚上谢女士既紧??又兴奋,叮嘱他到了林家要好好说话,隔天林书棠就带他回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身份,什么叫权贵。身份来自于他人的仰望,权贵源于血统中的高人一等。
他讶异于林家的人为何能坦然的接受来自他人的膜拜,并不是林家人有多么的傲慢,而是他人自低一等的态度那么的理所当然。林书棠以前告诉过他,你是林家的孩子。林清自从进了林家的大宅才确定,他不是,他只是林清,谢女士的儿子,一个普通的私生子。
林老爷子那天跟他说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了,但是他记得林书棠带着他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邓墨染刚从外面回来,她穿着米色的麻布衣服,有些宽松,半长的头发随xing的披在背后,见到林书棠带着林清,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林清看得出她并不十分喜欢林书棠,但是对林清却比较亲切,她微微弯下腰,虽然不热qíng,但是自然和蔼的跟他说话,问了他几岁后随xing的说,比博越大一岁啊,你知道博越吗?就是你弟弟,他现在不在家,下次再来见一下吧。
林清自小跟谢女士一起生活,因为谢女士qíng况的特殊xing,他少有机会碰到外人,在见到邓墨染之前,他以为女人都像谢女士一样,柔弱似水,对林书棠有说不尽的迷恋。见到邓墨染才知道众星捧月的林书棠在她面前,也只有追着她的份。
很多事长大以后他才弄懂,林书棠喜欢谢女士吗?是喜欢的,林书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满足,作为一个男xing的自尊心能在谢女士迷恋的眼神中得到满足,但是林书棠深爱着邓墨染,只是邓墨染跟他的jīng神世界差太多了,他达不到邓墨染的jīng神高度,邓墨染也满足不了他的jīng神需求。两人就像两条频率不同的鲸鱼,无缘对面不相识。
之后林清再也没去过林家,没有接触林家的任何人事物。再过几年他就听说邓墨染去世了,林书棠自此之后几乎对邓墨染绝口不提,林书棠没有把他和谢女士带进林家,反而把林博越一起带出来,带到了谢女士家,那是林清和林博越第一次见面。
那年林博越十五岁,林清十六岁,林清看不懂林博越对林书棠的态度,似乎对于他来说,林书棠只是他身份上的父亲,林书棠对林博越却是予取予求,甚至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不知道是因为邓墨染的关系还是可怜儿子自幼身体不健康。
林清自小就一个人,他妈是被养在外面的,也是个xing格柔软的女人,不善jiāo际,唯有对林书棠有份不可名状的执着,因此他极少接触外人。林书棠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短缺他们,林清小时候连书都是在家里读的,没有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或许是受邓墨染影响,他心里一直给那个未成谋面的弟弟留了一个位置。他总觉得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弟弟,所以第一次见到林博越的时候,他虽然十分害羞,但还是过去牵林博越的手,如果是普通十五六岁的少年是不该做出这个动作的,但是林清少接触人,一时不知如果表现欢喜,牵手就是他能想到的表达欢迎的方式。林书棠跟谢女士说过林博越的xing子,林清上去牵着林博越的时候,谢女士害怕的叫了一声林清,深怕林清的行为让林博越产生厌恶感。连林书棠都皱了一下眉头,哪知道天xing冷清的林博越似乎十分喜欢林清,反握住他的手,让他牵着走。所有人当时都以为这只是兄弟天xing,直到后来一切的发生令人措手不及,就连未未的出生也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