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揉了揉额,无奈道,“你真想知道?”
“想想想!”林安连忙点头。
谢洋抿了抿嘴,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
“他哭了。”
……
刚下飞机就给白桓打了电话说要约他出来喝酒。
因为林安在电话里听朋友说那天去警局办事,看见白桓打了苏舍。
于是连夜买了机票就从英国飞回来了。
白桓到酒馆的时候整个人恹恹的,微眯着的眼下一片淤青,唇色也白的骇人。
“怎么就回来了?”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问。
谢洋当时因为不慡假期中途夭折,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你好端端的又打苏舍gān吗?”
白桓开了一瓶酒倒了一小杯,微抿了一口才开口,“你家林安倒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谢洋挑挑眉,眯了眯眼,“我媳妇乐意你他妈别废话。”
白桓轻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
“说实在的,从大学开始你就欺负苏舍,人也不容易。你说你上也上了,恋爱也谈过了,人也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就当放过我,每次只要一听说他出事林安就跟亲爹被人抢了一样……”谢洋看着白桓的脸,在温酒的白气下有些朦胧,“他养父是个变态,就算过去不怎么gān净,对你却也是真qíng实意。你何必再去为难他?……你说是吧,白……桓?”
说到一半谢洋手中的酒杯滑了下来,一声闷响。
温酒的白气因老板娘开窗后chuī来的风慢慢散去。
白桓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怎么不说了?”
谢洋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白桓又问了一句,“怎么?”
谢洋这才说话,语气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他说,“白桓,你哭了。”
……
林安闻言愣了许久才回神。
“你开什么玩笑?”
耳边划过的风有些大,林安总觉得刚刚那是错觉。
谢洋微微侧眸,表qíng有些严肃,“我也觉得我那天是老眼昏花。”
“……是啦是啦,一定是。白眼láng怎么会哭。”林安连忙接口道。
“可是,徐悦在电话里说白桓高烧不退的时候一直在喊苏舍的名字。虽然白桓后来一直qiáng调自己是应了感冒药上面的发烧流泪流鼻涕症状。”
“……”林安果断无视了后面一句话,有些心闷,“你说,白眼láng他是不是良心发现喜欢上小舍子了?”
谢洋笑了笑,“还别说,那天他哭他自己不知道,后来我说完他呆了好久才说风太大……qíng绪波动有点大,怕是喜欢上了。”
“……算了,也不奢求他喜欢小舍子,他只要不再伤害小舍子就好了。”林安叹了一口气,轻声嘟囔着。
不求别人能怎么关心他,只求上天对他好一些,不要再让他难过,不要再让他活不下去。
听了林安的话谢洋忽然有些好奇,虽然自己和林安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他和苏舍关系好,却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媳妇又不是烂好人,怎么会对一个人这么好?
“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苏舍?”斟酌半晌,问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结果被林安揍了一拳。
“……滚你麻痹!”还有他媳妇的一记大吼。
谢洋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结果媳妇的安慰没换来但是换来了媳妇的眼泪。
“你混账!”林安红着眼瞪他。
谢洋一头雾水的看着林安,还是舍不得媳妇软了软语气,“……好好好,我错了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林安忽然偏过头去看窗外,声音有些哽咽,“我这辈子都要对苏舍好。”
谢洋微怔,停下车子将身子转过来正视林安,“为什么?”
林安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他,那白桓收到的录像带就该是你收到了。”
谢洋闻言瞬间白了脸,“你说什么?”
“当初上大学那会儿,我爸的合伙人为了钱绑架我,那些人可能是第一次绑人,所以没有拿我的手机。我qíng急之中就给苏舍发了短信说我在哪儿求他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