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过的很好。
苏业前些日子接到谢洋电话说白桓出事,放下手头的工作第二天就回国了。通过这些年和白桓断断续续的联系也知道他家小桓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前些年提起苏舍的好奇惊讶,到后来的寡淡清冷,还有现在的…相思成疾。
身为心理治疗的医师,苏业见多了像白桓现在一样迷茫失措的人。
所以,在听到谢洋讲两人如何在一起的过程……苏业第一反应做出了催眠治疗的计划,只是,听到白桓的哭声后,苏业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白桓哭声断断续续的砸在苏业心上,撕心裂肺的哑着嗓子喊苏舍的名字…
撕心裂肺啊……那该…
多疼啊。
“傻子,不过是一盒巧克力而已。”听着白桓渐渐平息下去的呼吸,苏业伸手揉揉白桓的头,叹了一口气,“哥小时候都没舍得这么欺负你,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心…”
“对了,你媳妇儿呢?”苏业替白桓掖好被子,转过头来问谢洋。
谢洋正看着窗外发呆,闻言偏头瞥了一眼苏业,“去他姐那儿了,苏舍不止是白桓爱人,还是小安的宝贝。”
苏业听罢笑了笑,伸手摆弄着桌上的手机,开锁关锁,“把骨灰埋了吧。”
谢洋微微皱眉,看了眼白桓,“不会出事?”
苏业撇嘴,“他没那个胆子跟我闹,骨灰不埋他迟早要拿来泡水喝。”
谢洋眼神飘忽了一会儿,“说的跟骨灰可以溶解似的…”
苏业笑,“我一个学文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说来,你多少天没睡了?”
眼睛下浓重的乌青,脸色也灰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垂死之人。
谢洋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从白桓突然晕倒在餐厅那天算起差不多四天了。
这一会儿哭一会儿心中郁结的,谢洋头痛的皱了皱眉,“我算是体会了一把痛彻心扉。”
苏业了然似的轻笑了一声,起身揉揉谢洋的头,“这小子做事不留余地,以后还得靠着你来护他呢…你可不能倒下哦,小洋洋~”
谢洋眯着眼打量了苏业上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种恶心的称呼也就你喊的出来…大个两三岁还真当自己是长辈了?笑话。”
苏业挑眉,“诶,说啊…我可是喜欢过你的人。你这么绝qíng不好吧?”
谢洋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鬼话。”
“林安明天就回来了吧。”苏业将视线投到窗外,嘴角挂着一抹慵懒的笑,“白桓待会就醒了。”
谢洋淡淡的“嗯”了一声,算回答了两个问题。
苏业撇撇嘴,“我要走了。”
谢洋皱了下眉,“这么快?”
苏业伸伸腿,“白桓待会就醒了,如果知道是我模仿他家苏舍对他说那些话……”勾了勾嘴角,“我不得被他弄死?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不会…”谢洋嘟囔了一句,“你才来一天,就回去也不是事…”
“何况…白桓很久没见你了。”
“啧,我倒不会自作多qíng以为他会想我。”苏业摆摆手,“我回去之前先去他家把骨灰给埋了…总之…”
苏业起身,“我先回去了,在国内还待上一个星期就得回去了。有时间过来看我哟~”
“我们可以jiāo流jiāo流中西文化~哟~”
“砰――”门摔上的声音。
谢洋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微微俯身,凑到白桓身边。
咬牙切齿的挤出声音,“你丫再他妈萎靡不振老子宰了你的流流拆了你的家!…什么事没见过啊你他妈把自己搞成这样…”
“还把我搞成这样…”
“…我哪里搞你了?”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接了话去,谢洋睁大眼看着白桓正睁着眼看他。
“咳咳…你倒水我脸上了?”白桓一只手撑着chuáng半起身,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
谢洋偏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又回过头来冲白桓笑,“你好点没有…”
白桓听他语气顿时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自残,酗酒…高烧不退。”谢洋皱着眉头指了指白桓的手臂,上面还有没消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