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不爱护的胃隐隐作痛,白桓懒得理会,也不发呆了,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嬉闹声吵醒,白桓睁开眼,刚好看见一群女孩子围着他小声地说些什么,隐约听可以听见几个单词发音,“death”“lie”“god”(死亡,躺倒,上帝)
白桓无言良久才从地上站起来,声音有些冷淡,"I'm fine .(我很好)thank you."
“喔!你看起来很眼熟!”一位金发女孩惊讶道(请不要质疑她说的就是英文…我实在不会翻译?_?),“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白桓礼貌xing的微微一笑,虽然面有倦色,却仍然好看的紧,“小姐说笑了。”
“哦不!我一定在哪幅画里见过你!”金发女孩蹙了下眉,又转过身去和姐妹商量。
白桓有些哭笑不得,反正也不急,索xing站在一旁看着。
“yet!我想起来了!你是su经常画的那个人!”有个女孩突然很开心的指了指白桓,白桓闻声扫了她一眼,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芒,“su?”
“su是我们这个街区公认的大师呢!他的画真的很棒!”女孩接过白桓的话道。
白桓有一刹那的脚步不稳,声音里带着期待的成分,“那他平时会在哪里出现?”
女孩见状连忙指了指泰晤士河过去一些的街道,轻声道,“su一般会在那边写生,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你可以去看看。”
白桓听罢朝女孩们露出一抹笑容来,道了谢径直往那边跑。
su?
苏。
到底…到底……是不是…?
伦敦的天一向yīn雨居多,绵绵缠缠,今天的天却格外的蓝。
白桓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隐约看到有人指着他在说什么。
很惊讶的样子。
白桓越听越想笑,放慢脚步接着走。
“我昨天去su那里拿画,问了一下那些画中的人物是谁…su说是他丈夫。”离白桓有点近的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说道。
“哇喔~我就猜到了su是有qíng人的!”
“su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
白桓停在离那人三米之外的地方,低眉看去。
那人正盘着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在纸上画画。
好像长了些ròu,衣服穿在身上没有那么像空架子了,
头发已经长到肩下的位置,低头画画的时候微微垂了几缕在纸上。
可能是站着看苏舍太久,阳光的角度偏了些位置,白桓的影子投在了画纸上。
苏舍画画的动作顿了几秒,头也不抬的拿英文问道,“Can I help you?”
白桓往前走了几步,低下头看着苏舍。
喉咙里好像有东西卡着,白桓垂下的手有些发抖。
苏舍见半晌没人应声,影子又一直投在画纸上,疑惑的抬头看了眼。
有冰冰凉凉的水滴砸在脸上,从脸颊上滑下去。
“我好想你。”发颤的声音传入耳中,苏舍脑中一片空白。
过后的清明,是白桓满脸泪水的模样。
“苏舍,我好想你。”
沙哑gān涩的嗓音。
因为抬头,苏舍的头发微微遮住眼,看白桓看的不真切。
伸手碰了下脸上冰凉凉的水滴,苏舍才慌慌张张地丢开画本站起来,“白…白桓。”
白桓没说话,视线模糊的看着苏舍。
苏舍的眼睛,苏舍的鼻子,苏舍的嘴巴,苏舍的脸。
苏舍,白桓的苏舍。
“你怎么会来?”苏舍被他一直盯着看得发慌,有些紧张的问道。
白桓微微歪头,眯着眼像是醉酒一看着苏舍,忽地咧嘴笑了笑,“我又做梦了吗?”
苏舍疑惑的皱了下眉,“没有。”
“从你走掉之后我抱过好多人呢。”白桓笑的有些痴,好像在回忆,神qíng有些难堪,“明知道不是你,但是觉得背影形似还是会去抱住,那个时候吃了好多别人的豆腐。”说完又轻声笑笑。
明白白桓是魔怔了,苏舍下意识抿了下唇,又松开,“我…我以为你会忘记我。”
“呵。”白桓抹了一把脸,喉咙里苦笑一声,“所以就假装死掉是吗?”
苏舍眼里透着一股忧伤,看着白桓,良久才道,“你喜欢我也没有很久,我又快死了,为什么要那么难堪的死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