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给填了一肚子的香蕉,撑得都快吐了,安涯才放过他。
天色有些晚了,安涯坐在陈波的chuáng上,看着电视晃腿,病房里的暖风呼呼的chuī,安静的诡异。
陈波拉着脸一直看窗外,安涯看娱乐节目,一个劲儿的嘿嘿笑。
陈波不厌其烦,“你走不走啊,那混蛋不管你了?”
安涯一边看电视一边哼,“管他gān什么,他抢了你的钱,都bī得你玩命了,我去找他我脑抽啊。”
陈波心里一动,但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他肯放过你?”
安涯回头白了陈波一眼,“你脑子给驴踢了啊,没事净提他gān什么?”
陈波不再问了,得过且过吧。
安涯把陈波往边上拱了拱,“往那点,我躺下看,坐着看累。”
陈波明知道安涯坐着累是因为屁股疼,也不戳穿,老实的往一边让了让,让安涯躺下。
安涯看了一会儿就困得睡着了,呼噜声震天。
陈波睡不着,下chuáng披着外套去外面抽烟。
一个男人过来请陈波到一边说话,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上面坐着李哲天。
男人打开车门,陈波迟疑了一下,坐了上去。
李哲天看着前方,yīn冷的笑道,“陈波,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佩服你。”
陈波波澜不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哲天扔过来一打照片。
上面是两个男人私下jiāo谈的照片,虽然都经过乔装,但是依然能认出来那两个男人的脸,一个是前不久因为整容脸上还缠着绷带的陈波,另一个则是打扮成护工的肖舞。
李哲天转过脸,满脸都是yīn冷狠厉的杀气,“你们商量这一场自杀的好戏,很jīng彩,若我不及时放肖舞出来,你岂不是假戏真做了?三百片安定,足够要你的命了。”
陈波脸色变了,变的极其惨白,“你想要什么?”
李哲天笑,“你还有什么?”
讽刺的口气。
陈波自尊心给qiáng烈的打击到,压抑着怒气哼道,“李哲天,我承认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但是,安涯跟我十年的感qíng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上,看到了没有,他终究还是站到我这一边。”
李哲天呵呵的笑,自信倨傲的笑声让陈波觉得异常刺耳,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没有锁,陈波匆匆跑回了病房。
陈波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哲天把真相告诉自己,而不是告诉安涯。
只要安涯看到那些图片,或者……或者李哲天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告诉安涯,安涯绝对连朋友都不会跟他做的,李哲天却没有走这条理所应当的捷径,是他自信太过,还是……另有企图?
安涯陷在chuáng里依然睡的很沉,丝毫不知道刚才两个男人的暗cháo汹涌。
陈波躺回chuáng上,一夜无眠。
观察了三天,陈波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稍微虚弱了一些,医生嘱咐陈波保持心qíng开朗,注意休息,然后意味深长的跟安涯说,病人需要心灵上的关怀。
安涯jī啄米似地点头,虚心受教。
陈波警告安涯,不准去找李哲天要钱。
安涯没办法,只能跟着陈波打车回到小房子,两人凑合下了几包泡面吃了饭。
陈波的公司还在,可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没几个人了,有本事的都纷纷跳了槽,剩下的几个都是排不上大用场,能力糟糕的一塌糊涂。
陈波只能亲自上阵洽谈业务,跑销售。
安涯蹲小房子里做饭,没事的时候上上网玩玩游戏,盗点装备卖钱抽烟。
超市的事闹的很大,很多人知道陈波是靳世龙的狗腿子,都不愿意跟他做生意,靳世龙跑了,烂摊子扔给陈波,公司资金周转不灵难以支撑,濒临倒闭。
陈波愁的整夜抽烟。
安涯实在看不下去,跑去皇宫找李哲天要钱。
皇宫的人都认识安部长,纷纷让开道让他进去,可到了地下五层的休息室门口,小丘的人拦着不让进了,说天哥正在办重要的事,不方便见他。
安涯恼了,推搡着那几个人,“什么破事,我拿了钱就走!”
小丘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见了安涯也不想以前这么热乎了,冷冰冰的问了句,“什么钱?”
安涯说,“姓李的说要给陈波五百万,我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