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哲天邪笑着贴上安涯的耳朵,“医生说,再过半个月,你的身体就能接受我了,我想,三个多月没做,你那里紧得跟处子一般,应该会很疼的吧。”
热气扫过耳廓,带来熟悉的震颤。
安涯打个寒噤,恼羞不已,用力要推开李哲天,“你……你这头种猪!”
李哲天笑得厉害,“好久,没有听到你骂我了。”
安涯翻个白眼,“咋,还挺想念不是?”
李哲天抱紧安涯,手不安分的在他后腰上揉捏,慢慢向下,呼吸渐重,“是啊,我想念你的身体很久了,还有,你的叫chuáng声。”
安涯怒,“姓李的,你说话文明点行吧,你可是咱市慈善公益大使!”
李哲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有人说我在别人面前闷,在他面前骚呢?”
安涯……
闹了一会儿,李哲天推着安涯出去晒太阳。
阳光下的青年,一双笑眯眯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浓重的扇羽,脸颊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细腻的皮肤。
安涯摸了摸脸,很高兴但还有点不慡,“姓李的,你gān嘛趁我昏迷把我的疤磨了!”
也不征求我的意见。
李哲天圈着手,“省得你成天拿这个气我。”
安涯怒,“哼,反正我胸口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更长的刀疤,老子气死你丫的。”
李哲天笑,“行啊,只要你没事脱脱衣服露露ròu,我不会介意成天生气的。”
安涯骂,“色鬼!”
李哲天手抚上安涯的左胸口,心疼不已,“那个疤,这辈子也去不掉了。”
安涯打开老李的咸猪手,“说归说,乱摸什么!”
李哲天宠溺的笑笑,复又捧着安涯的脸,轻柔的吻了吻那双眼睛,“还好,你睁开了眼睛。”
安涯推开老李,脸上发烫,“你少ròu麻,老子jī皮都起了一身。”
李哲天蹲下来,手指与安涯的手指紧紧缠绕,密不可分,“真的,那时候你还在危险期,医生告诉我你成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当时想,若是你能睁开眼睛,再叫我声老李,我就……不把你分尸了。”
安涯……
安涯抖:gān啥,你要分了我泡大补酒?
老李点头:差不多吧,想你的时候就过来瞅瞅。
安涯:您老口味还真重。
老李:哎你个小东西,怎么这没心没肺!
安涯乐:嘿嘿,老李,我被人对穿那会儿你哆嗦什么啊,抽风呢你。
老李瞪眼:我要知道你心脏长右边,我抖个屁!
子弹确实从心口中穿过,击穿了肺叶和大血管。
只是,安涯的心脏稍微长歪了,一般人都是在左边,人长在右边了,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枪。
既没有伤到心脏,也没把脊柱打断,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可是伤很重,还大出血。
老李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十个小时。
没几天,英俊潇洒的老李就发现额头上多了一小撮白头发。
安涯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来,那时候医生让老李没事就跟小安说说话,防止人一时懒惰睡过去,错过最佳的恢复时间。
老李本来不善言辞,这会儿也只能没话找话,唠唠叨叨大半个月。
突然有一天,安涯还闭着眼,特虚弱的张开了嘴冒出一句,“……cao,吵死老子了。”
老李当场就乐疯了。
等安涯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头一句话就问,“哎老李,你脑袋上那撮白毛怎么回事?”
老李哭笑不得,握着安涯的手哽咽得老泪纵横。
……
陈波走了过来,跟安涯打招呼,“安涯,晒太阳呢?”
安涯扭头一看,急忙要跳起来,却给老李一把摁在轮椅上,眼睛亮晶晶的闪啊闪,“陈波,你可来了,给我带电脑了吗?”
陈波看了眼yīn沉沉的李哲天,抓抓头讪笑,“呵呵呵,忘记了。”
安涯垂头丧气的蔫了。
李哲天事先警告过安涯能接触到的所有人,尤其是陈波,谁要敢带违禁物品比如说手提和网卡,耽误他家小安子养伤,抓紧时间买块墓地躺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