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非常晕,脑袋还疼的要命,安涯心想早知道就昏过去了,受这个罪!
有医生小跑着赶来,一丝不苟的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打针。
早知今日要花钱治,先前gān嘛下手砸!
……làng费钱!
似乎忙完了,安涯轻轻舒了口气,准备逆来顺受安于现状,睡个觉先。
却听到那个特磁xing,特深沉,特欠砸的嗓音,“伤口不对,给我刀。”
安涯在心底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合着人家打上名贵的古董不是为了要教训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疤!
那个人额头上的疤。
安涯愤怒了,妈的,还以为老子的命比较贵,爆个头都用古董,竟然还是沾那个人的光!
那丫谁啊!你心上人啊!怎么就没看住给人跑了呢!
姓李的,老子不玩死你他妈就跟你姓!
……呃,这个活,貌似很有技术难度。
锋利的刀切开皮肤,刀尖划开皮肤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伤口流出新鲜的液体,被迅速擦拭掉,旁边手术器械的响声不断。
早知道一开始就用刀啊,搭上一个花瓶结果还不满意,还得上刀子,fèng来fèng去挺麻烦,姓李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下雨天进水了不是?
可那疼真他妈让人受不了。
安涯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大哭。
自己这张脸,从小就带来无数的麻烦,小学被人说是女孩,不止一次被捣蛋的臭小子们推女孩堆里,初中被一群小流氓摁在墙上练亲嘴,高中时候被一群坏心眼的女生盯上,洁身自爱拒绝早恋,结果被赶出学校,还挂上猥亵青chūn美少女臭流氓之桂冠。
安涯从一阳光美少年变成玩世不恭的宅男,都是拜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所赐。
这张脸,让小安同志受尽冷嘲热讽,尝遍人间辛酸。
绝对是个锻炼人意志的试金石。
不过,安涯也有点庆幸,这回若是没有这张脸,估计现在尸体都凉了。
可活着,能比死了好吗?
在这四面楚歌的láng窟了,安涯特别想陈波。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陈波在背后默默的晃着拳头,打跑一切敢围上来的色láng。
那丫啥都好,就是死抠。
想想也是,自己的钱都是黑别人的,一点力气不用花。
来之不易才会珍惜,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陈波白手起家,起早贪黑,绝对是勤勤恳恳,步步为营,喝上两斤白的人都傻了还抱着钱包不肯撒手的主儿。
除了这点加上唠叨,舌毒,闷骚,陈波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个十分完美的朋友。
安涯暗想等回去让陈波改改,改掉这么坏毛病,争取变成一个完美的人!
有些轻微脑震dàng,加上伤口引起的发热,安涯趁‘昏迷之际’,借病骂人。
“陈波,给你说个大新闻,我见着变态了,他居然跟男人上chuáng嗳!”
先用陈波垫垫底,算是开场了,接下来才是重点。
“姓李的,告儿你,老子还就不是孬种!怕你啊!老子吓大的!”
“哎我说李兄,你的小qíng儿呢?离你远去了?为什么呢?难道是不满足……哇哈哈哈……吃点伟哥,重壮雄风,他好,你也好啊,哦呵呵……”
门开了,李哲天脸上刮着十级飓风。
“让他安静。”
李混蛋磨着牙,yīn森森的下圣旨。
医生点头,屁颠屁颠跑去叫护士过来推镇静剂。
李哲天走到chuáng边坐下,盯着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却jīng力充沛乃至破口大骂的人,愤怒啊,郁闷啊,斗争半天,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最终慢慢伸到安涯的头上,特僵硬的试了试温度。
有点……滚烫。
医生带着护士推门进来,殷勤的凑上来“李总,注she镇静剂他就安静了。”
李哲天沉着脸问,“烧这么厉害,你怎么用药的?”
李总一yīn天,医生很惊恐。
“李总,这是正常反应……”
李哲天总算绅士一把,让开道让护士过去,“马上让他安静下来。”
护士过去抓着安涯的手臂要注she,刚擦上酒jīng球安涯就蹦了起来,抓着护士就是一拳,“cao你妈李哲天,你给我开瓢毁容,老子让你筋断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