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看你牛,凭咱爸的能耐把你搞倒那是绰绰有余,要不是看你这么大岁数了,早让你该哪凉快滚哪儿玩去了。
既然敬酒不吃,那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靳世龙面上也不愠,示意陈波把复制的磁盘拿了出来,“陈市长,上次我jiāo给组织的磁盘好像弄错了,这张才是李庆发逃税真正的账本。”
上jiāo证据也不能走市长这一环节啊,越级越的也忒大了。
陈市长喝茶,继续无视。
靳世龙吧东西塞到人手里,眼睛斜楞的都恨不得掉出来,“陈市长,这里面的内容挺jīng彩,我怕jiāo上去太轰动,您先看看吧。”
陈市长拿起那张磁盘,站起来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喂,小靳啊,晚上出来宵夜吧。”
估计市长大人回家刚看一遍,差点就犯了心脏病,连夜就给靳世龙打电话邀他出来吃宵夜,“哎把你那个兄弟也叫上,那小伙子长得挺jīng神的。”
好像下午视人为冰雕的人不是他一样。
三巨头接着碰头,这回陈市长的脸色明显不像下午这么冰冷,亲切的握着陈波的手摇了又摇,“年轻人,踏实肯gān就好啊。”
靳世龙从小跟着他爸混迹官场,早就见惯了这群人的嘴脸,人家翻脸像翻书,咱也不赖,咱的书都是拿鼓风机翻页的!
不慌不忙的跟着打圆场,靳世龙笑得一脸油滑,“陈市长日理万机,为咱们市那是鞠躬尽瘁,难免有点烦心事,我这兄弟不会说话,下午惹您不愉快了,陈波,快给市长敬个酒赔罪!”
陈波只得端着酒杯站起来,恭恭敬敬和满脸堆笑的市长大人碰了个杯。
“陈市长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陈市长心里苦啊,自己玩了这么多年的政治,居然还给小辈下了黑手,郁卒啊~
三人把酒言‘欢’,不醉不散,啤的红的白的huáng的都上了,陈市长一肚子憋屈结果居然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苦不堪言。
靳世龙拉着陈市长单独‘糜烂’了,撂下陈冤大头结账。
陈波也喝得头重脚轻,看人都带重影的,怕查车便打了辆的士回了小房子。
开开防盗门晃进去,陈波蹬掉脚上的皮鞋扯着领带,“安涯,给我倒点水。”
喊了半天没人应,睡死了?
以小安子的夜猫子习xing,能这么早睡?
“安涯?!”
陈波心里不详的预感再次升起,慌忙冲进屋里找人,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又玩逃跑,真是狗改不了……那啥!
陈波一慌张绊倒了,一头栽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恨得直捶地。
安涯,你小子又死哪儿去了!?
其实安涯哪也没去,而是去公墓看安奶奶了。
陈波把人往房子里一放就出去跟靳公子捣腾光头去了,整整一天都没回家,而安涯一个人蹲空房子里面壁,不禁思念亲人心切,一个qíng绪失控就偷偷跑出来了。
安奶奶的后事是陈波一手cao持的,墓地选址很好,依山傍水,青松翠绕。
安涯伏在安奶奶的碑上大哭了一场,絮絮叨叨说到天黑,心里总算是轻松多了。
“奶奶,我得回去了,陈波肯定找我呢,过两天再过来陪你说话。”
天色将晚,安涯跟安奶奶告别,抹了把眼泪抬脚往山下走。
上来的时候没留意,这时候才发现这地儿很眼熟,他妈这不是上次碰见李哲天的山头吗!
一忽悠成千古恨啊。
安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心底里翻上来的浊气,咱是爷们,拿得起放得下,管他个鸟熊。
但天总有不测风云,人就有无限巧合。
刚走到一半,安涯就碰见老熟人了。
李哲天低着头正往山上走。
虽然夜色正浓看不清楚面容,但是有些人就算化成灰,也能被人认出来。(太刻骨铭心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安涯这回终于有了自知之明,跟老李正面玩掐架,那是蠢蛋。
安涯连忙躲到一块巨大的墓碑后面。
不巧的是,那块墓碑上刻着‘赵小飞之墓’。
安涯只觉得李哲天越走越近,心越跳越快。
可是,人却停到离安涯两步远的地方。
李哲天坐了下来,却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坐着。
“小飞,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