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动了一下,谢律的手臂便qiáng硬地把他往怀里带。
“你做什么……”
没有回答。他应该是还没醒。
没醒还这么霸道!
慕容纸感觉整个心都在发慌――之前就算谢律硬要睡在他旁边,也总是隔着衣服的。如今,那赤luǒ的肌肤却就蹭在手臂下面,那滑腻的感觉……
谢律的腰,最近终于长了点ròu,胸膛也终于不是只看得到一条一条肋骨,总归是……有了点厚度。
还有,昨天晚上,虽然他硬是咬住了牙没有发出声音,但无奈他寝宫这chuáng实在是年久失修,吱呀吱呀的动静应该是不小。
阿沥夜璞他们……肯定听到了吧,也不知道会怎么看待毫无原则的自己。
简直已经没办法再出门见人了!
虽然听雪宫目前,统共才只有四个人而已。
[正文 第64章 但是亲儿子就算宰杀]
最近谢律觉得自己真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食yù越来越旺盛,ròu也开始极快地长了回来,终于不是麻杆手腿了,大腿根也有ròu了。
铜镜里的模样乍一看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嗯……好像比之前白了点?
统共不出一个月而已,就在谢律自己还没什么自觉的时候,松松绑了个头发随便穿了件衣服跟阿沥一起下山买菜,就开始一路被人盯着看,还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一开始还以为难不成是衣服哪里破了,还是脸上有什么?
路过客栈楼下的时候,果断被楼上扔下来的李子砸中了。又被人掷了香瓜,被人投了木桃,被大枣击中。
“咳……将军如今这行qíng,和当年在京城中出门时的盛况,也无什么分别啊!”
谢律被砸得满头包,默默有点震惊。
毕竟他也已经好久没被人砸过了。
“哈哈哈,这位客官生得真是英俊挺拔,怪不得得了多姑娘的青眼,客官是哪儿人啊,之前没见过您啊?再来试试这件,这件客官若肯穿上在外边转一圈,小铺今儿得多了好几单的生意呐!”
哎,这么说来,也好久都没人夸过自己的外貌了。
“阿沥,你说我最近莫不是真变好看了?”
阿沥挠了挠头:“嗯……和当年在京城中也差不太多吧。”
和在京城的时候差不多……
问题是在京城的时候,老子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
……
谢律觉得很忧伤,过去的英姿勃发、风流倜傥是来了没错,而且明明跟阿纸也一夜*了,可慕容纸平日里对他爱搭不理的态度,却分毫未变。
“阿纸阿纸!我今天不但烤了糖饼,还烤了苏油饼!你快尝尝!”
“嗯。”
“趁热趁热!怎么样?我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慕容纸点了点头,脸上却毫无表qíng。
“阿纸,你最近……有心事?”
“呵,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你……怎么都看起来不是太开心的样子。”
“你多虑了,我本来就这样的。”
什么“本来就是这样”?谢律可不能接受所谓“本来就这样”的说法。阿纸才不是清心寡yù!不能哄他笑,肯定是旁人没本事!谢律觉得以自己的才能,肯定还是很容易哄慕容纸开心的。
不过……要怎么哄他开心呢?
“阿纸,你看你看,你看我下山买的这是什么?”
“什么啊……”
慕容纸看着谢律在厅里一角搭了个纸糊的台子,还拿了些竹签穿着的花花绿绿的小人儿摆在旁边,不知他要gān嘛。
“嘿嘿,阿纸,这个啊~叫做皮影!”
“皮影?”
“嗯!你先等着,我跟小阿沥排练一下,晚上点蜡烛演给你看,你就知道这是怎么玩的了!很好玩的!”
……
慕容纸觉得非常吃惊。
白天看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涂着颜色的皮质小人儿,晚上竟变成了台子后面的小小人影。一个牛郎,一个织女,两个人隔着银河迢迢相望,互相诉不尽的离qíng别苦。
谢律并不怀疑自己说故事的能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大半个时辰,但他着实是低估了慕容纸平日的生活究竟无聊刻板到什么程度――演完了从台子后面钻出来,他看到阿纸还呆呆地坐着,看着那空空的台子,眼睛里亮亮的简直有天上的星河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