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慕容纸又天xing比较一本正经,凡事总爱当真,所以谢律每每逗他,总能得到的那些让自己大笑开怀的反应,下一次就更会忍不住再想别的法子继续去逗他。
就如他现在被自己堵得满脸通红、嘴唇都在发抖的模样。说真的,那模样让人看了真是心qíng大好。
“说起来,阿纸以前并不会像‘谢律’‘谢律’这般的叫我呢,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了?”
谢律说着,笑转向那蓝衣少年:“哎大徒弟,想知道你师父以前怎么叫你亲亲师公的吗?”
“谁、谁是你徒弟!”
“你师父他啊,以前可是都叫你师公我……”
“谢律你、你住口!你、你再不住口,当心、当心我真的――”慕容纸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全,拿着“雪刃”的手直接将刀刃横了过来,可惜谢律完全不怕。
“你师父以前都叫你师公我作‘小姜’的哟~有的时候高兴了还叫‘小姜糖’呢~怎么样,甜吧?”
“砰――”眼前一黑,谢律终于被慕容纸一拳揍得撞在了chuáng头柱子上。
……
“小……姜糖?”
“……”
“就他?!师父,您的趣味,唉,未免也实在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沥!那、那时候他还小,‘姜糖’这名字也是他当时的东家给取的,并非为师所取!我那时也只是偶尔叫他‘小姜’而已。倒是‘谢律’这名字,是为师翻了许多书……”
谢律刚悠悠醒来,就听到慕容纸在完全认真地详细解释如此这般完全不重要的问题。
“是~是!我到十三岁都没有名字,一直被主人家叫‘姜糖’。那时候一起给东家做活的,还有‘甜瓜’‘大枣’‘饺子’‘桂花糕’等等一群人。”
还有比较寒酸的,huáng瓜、萝卜、茄子什么的也都有的。
当时的东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拿吃的给家里侍奉孩子们取名。不过反正这些孩子不是没爹没妈,就是从外面被卖进来的,本来就鲜少有个正经的名字。
“后来呢,你师父替我查到我的本家姓谢,才给我取了一个音律的‘律’字。”
“哟,大将军倒还真是睡得快醒得也快。”大徒弟阿沥白了谢律一眼。
什么玩意儿?又敢对你师公大不敬?!迟早有天收拾你,给我等着!
谢律不去理他,转脸笑吟吟看向慕容纸:“呐,阿纸,说起来,饭点还有多久到?突然觉得腹中有几分饥饿……对了,那个那个,你那边的桌上摆的那是花糕吗?”
“……”
“好感动!我们阿纸真是贤惠极了。过了那么久,还记得为夫最喜欢吃桂花糕!”
慕容纸感觉忍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谢律。我之前已说得很明白了,我听雪宫并治不了你的蛊毒,更救不了你xing命。”
“嗯,我早就知道了啊。”
谢律边点头边从chuáng上磨蹭着下地,拖拉着他那难穿的鞋子直接僵尸跳状直奔桂花糕而去。
“既然早就只……你此番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嗯?”好香,好吃。
“十年不见,你突然回来,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吧?!你究竟有何目的?想要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
哎,哪有指使我啦,我真的是单纯来道歉的啦!
不过现在嘴里面都是桂花糕没法说话,你等我咽下去先。
呃,噎住了,噎住了!水!水!
“吃吃吃!切,吃相那么难看,不如撑死算了!”
谢律皱着眉余光往慕容纸身边一扫,果然扫到大徒弟充满怨念的眼神,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着热茶好容易吞下一口糕,直接对慕容纸一脸认真道:“没有啊,阿纸,没什么别的目的。”
“没有?”
“嗯,我就只是想你了而已~”
慕容纸愣了愣,目光一飘,脸色发白地低下了头。
就在谢律以为单纯善良的听雪宫宫主又信了他的屁话的时候,就见慕容纸冷着脸轻启朱唇,从紧咬的牙根里漏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