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伸出手隔空贴在小鹿身上，微微感受了两三秒，他就收回了手，诧异地问道，“白钰那王八蛋给你吃了十全大补丹吗？你怎么灵力充沛到这个地步？”
卷耳完全不心虚地甩了甩长耳朵，表示自己不明白，也没有乱吃过东西。
“那这就奇怪了。”
姜云摸了摸下巴，然而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查不出什么端倪，只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体力灵力太多，又无法吸收，所以导致你的壳子不堪重负，为了保护你，它才把你弹了出来。”
卷耳有些吃惊地望了望那个还呆坐在那里的‘卷耳’，万万没想到这出事故是因为‘吃撑了’才引起的。
“小东西。”
姜云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次我帮你解决，那你以后可得乖乖地听我的话，出了门要去超过三公里的地方就要和我报告，能做到吗？”
“……”
卷耳当时就差点站起来撅他两脚了。
无奈他还没‘动手’，项帅就在门外把门敲得震天响，一边敲一边还要超级大声地喊，“卷耳！卷耳！你没事吧？？你应我一声啊！别怕，我已经打电话给姜处长了！他马上就回来！”
卷耳：“……”
回来个屁哦，他已经在这儿了。
姜云望了望越敲越急的门外，忍不住挑了挑眉。
“……”
鹿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卷耳不情不愿地抬起梅花蹄，非常敷衍地和姜处长来了个击掌。
没想到姜云击完掌还不放手，拉着他的小爪子得意的笑了笑，“好了，这就算给你盖过章了。”
“？？”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爪子上面果然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祥云标记。
“这个是我的契约章，盖上了就不能随意反悔。”
姜云指了指天，开始吓唬小孩，“不然会天打五雷轰的。”
卷耳：“……”
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喜欢梅花鹿的流氓难道就不是流氓了吗！
气鼓鼓的小鹿忍不住趴了下来，哼哧哼哧地喘气，屁股后面的小尾巴还摇摇晃晃的。
姜云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尖轻轻在卷耳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瞬间，卷耳只觉得身上忽然一重，像是压了无数千斤顶一样，还没等他反抗，就拖着他陷入了黑暗……
“姜、姜处长，要不要我来看一会儿卷耳啊？我看您也挺累的。”
姜云抖了抖报纸，喝了一口现磨的黑咖啡，“不用，天快亮了，等他醒来我正好走。”
项帅呐呐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的时候已经是一脸苦逼：
他也一夜没睡了，好想等处长走了以后打个盹啊。
“唔。”
卷耳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姜云一巴掌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
姜云帮他把被子拉好，“最近你需要好好补补营养，我会让人专门给你订制食谱，照着那个吃就好。”
“卷耳！你终于醒啦！”
项帅看见卷耳醒来也很高兴，不过姜云霸占着卷耳床前的最佳位置，他也只好委委屈屈地站在老远的地方，弯着腰和卷耳打招呼，“你这次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还好姜处长及时赶了回来。不过话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唔……”
卷耳不擅长撒谎，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姜云。
姜云果然不负众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轻微贫血而已，缺营养。”
他见项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淘气三千问’，语调也降低了两个调，“还有事吗？”
“没有没有！”
他敢有吗？
项帅怂不拉几地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出去。
卷耳：“……”
终于把人赶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云这才直接说道，“你那人形的壳子是白泽帮你捏的吧？怪不得我闻不出来……我现在暂时帮你压制住了灵力，不过堵不如疏，你平常也尽量用原型出来，这样方便吸收灵力，人形的壳子也不会不堪负重。”
“这不太好吧……”
卷耳也感觉自己脱离那副壳子之后，身体上轻松了许多，不过他也不能顶着一个小鹿模样到处瞎逛啊，更何况虽然凡人看不见他，但是万一就遇上一个懂行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