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经理付了钱,起身道,“我先走了,你慢用。”
目送经理离开,沈砚长出了口气,经理人品如何,大家私下里都没和他相处过,不好判定。他本人太高冷,随意一瞥,都像在鄙视你,对他说不上讨厌,但是部门的同事都怕他。
沈砚突然想起出差应该要和秦煊说一声。
沈砚:报告报告!我要去三岐出差,你的房子我就没办法了。
秦煊:什么时候去?
沈砚:周三,下周一回来。
秦煊:我知道了。
周三那天天气不好,冷空气来袭,气温如同蹦极。
沈砚翻出厚围巾和大衣,裹成球去了机场。昨天经理有事先去了三岐,今天他自己去。
上飞机前,沈砚收到秦煊的信息,告诉他三岐降温,让他多穿点,以及到了给他打个电话。
海宁与三岐相距不远,飞机两个小时就到。
下了飞机,沈砚刚出机场差点买张票再飞回去,他知道三岐降温了,但不知道风那么大,似乎要将寒气chuī到人骨子里。
沈砚哆嗦地打了个电话过去,秦煊好像无所事事,很快就接了。
他刚要开口,一阵风chuī来,被噎了回去。
秦煊的声音有点小,被风刮得支离破碎,但沈砚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向后转,直走,我在车里等你。
沈砚一阵愕然,转过身迅速往前走。
嗯,如果有热水袋的话,他嫁给秦煊的心都有了。
他路过一辆银灰色轿车旁,后座车窗降了下来,秦煊道:“上车。”
沈砚坐上车,车里暖气很足,很快缓了过来。
手里被塞了个热水袋,沈砚顿了顿,说:“我刚还在想,如果上车你给我热水袋,我都想嫁给你了。”
秦煊啼笑皆非,“你怎么不嫁给热水袋?”
沈砚:“它充其量是个小妾,特定的时候才要临幸它。”
没问秦煊为什么在这,沈砚只是意外这次出差居然凑得那么巧,两人都在一个地方。
秦煊问道:“你这几天待在哪一块地方?”
沈砚报了个地址,秦煊便道:“我在三岐有套房,离那不远,你住我这,先带你过去,等会儿我还有事,晚点找你。”
“……”
沈砚低头沉思。
当大款家的保姆,不知怎么当出了大款qíng人的感觉。
我有房,晚点找你……什??的。
☆、八
八
车驶入小区,司机停靠在路边。
沈砚抱着热水袋小心地打开一条fèng隙,冷风倏地钻了进来。秦煊越过他,直接推开了车门,拍了拍他,“下去吧。”
真的站在寒风里,沈砚反而觉得没有开门那刻冷。
秦煊领他上去,身后响起沈砚极力忍耐的声音:“热,非常热,我一点都不冷,好热啊。”
果然是沈砚的作风。
“诶,你不冷吗?”沈砚摸了下秦煊的外衣,很单薄,而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煊不答,朝他伸出了手。
沈砚摸了摸,热的。
突然手被攥住,十指jiāo握。
沈砚一愣,被秦煊拉着进电梯。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秦煊目不斜视,仿佛不是他抓着人家手不放。沈砚抽了下没抽出,又挠了挠,结果抓得更紧了。
沈砚反握住他的手,秦煊侧头看他,他深qíng回望,甩了甩胳膊,“好朋友,一起走,愿我们的友qíng天长地久!”
秦煊:“……”
也不知该说秦煊心理素质qiáng大还是怎么,他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管沈砚乱晃的手,就这么一路出了电梯,他俩保持着如同小学生手牵手去郊游一样姿势,路过了两对年轻qíng侣,无视他们看智障的眼神,开锁进门。
进了屋,沈砚施展不开,停了下来。秦煊终于放开了手,换了鞋,拿了双毛绒拖鞋给他,“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这里我有段时间没来,有什么缺的将就一下。”
拖鞋是熊猫拖鞋,长着两只半圆形的耳朵,憨态可掬地冲他笑。
房子布置得很居家,但少了点人气,像样板房。
秦煊看了眼表,“过十分钟我就走了。”
屋中提前开了暖气,沈砚深感男人的细心,将脱下的外衣和围巾挂在衣架上。
沈砚坐到沙发上,将抱枕抱在怀中,抬头看他,“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