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陡然惊醒。
秦煊压在他身上，已经将他衣服褪下大半，听到呼吸节奏有变，便知道他已经醒了。
细细吻了片刻，秦煊捏着他的脸说：“你的警惕xing太差了。”
沈砚被撩拨得已经硬了，弯了下眼睛，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你作为采……唔，采糙贼，水平太次，爬人家chuáng难道还要跟人家唠嗑？”
秦煊抚摸他光滑的背，手沿着脊椎一路往下，探入幽地，“你作为被采的，也不反抗一下？”
手指在体内不安分地搅动，沈？？软了腰，他笑道：“我老公出差多时，饥渴难耐，已经迫不及待让他头顶碧绿天。”
秦煊呼吸一窒，声音低哑，“老公？”
沈砚不接他的话，直接吻了上去。
自那日做过后，两人再没身体接触，这一次都显得有些急切。
沈砚食髓知味，被翻来覆去折腾也没说什么。
临到尾声，chuáng单湿透，沈砚伏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抬腰往下坐，“最后一次，你自己来吧。”
天色已泛出微光，沈砚洗了澡，换了衣服，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秦煊洗了澡出来，“不睡？”
沈砚很累，jīng神却很亢奋，含着笑意侧头看他一眼，“做了就睡，第二天如果不见你的人，我都会以为做了一场bī真的chūn｀梦。”
秦煊走到他身边站定，窗外只有零星灯光，沈砚唇边挂着笑意，他足够了解对方，知道沈砚笑得真心实意，是真的高兴他回来。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他们双双睡到下午才醒。
秦煊近来忙得脚不沾地，一天总共睡不了多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还滚了好几个小时的chuáng单，铁打的也受不住，失眠这个小妖jīng没来打扰，他睡得很沉。
沈砚比他起得早，收拾完自己和家里，坐在阳台上听剧。
他最近特别爱听戏剧，什么样的都听，楼下的老大爷似乎也没改掉在阳台上鬼哭láng嚎的爱好，时常还能听个二重唱。
沈砚乐在其中，秦煊却不怎么欣赏，他睡得差不多以后，睡眠很浅，被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é，掀了被子下chuáng，隔着玻璃落地窗，有些怨念地看着悠闲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人。
意识到什么，手指敲击节拍的动作一顿，沈砚偏头看去，看对方脸色就知道绝对是被吵醒的，心里有点虚，他确实忘了这人在家。
秦煊洗漱完出来，老大爷的演唱会告了一段落，沈砚把戏曲关了，示意他随便坐。
小几上放着一叠饼gān和一个茶壶，茶壶里的水还有余温，沈砚给他倒了一杯，把饼gān挪过去点，“先凑合吧，屁股疼，不想做饭。”
秦煊看着他，问：“昨天满意吗？”
沈砚不知道他的意思，“还要打满意度给五星好评？”
秦煊：“我想申请转正。”
☆、十五
十五
忽然起了风，仿佛混着冰渣子，毫不留qíng地擦过两人的脸。
沈砚沉默着没说话。
秦煊往后一靠，淡淡道：“我替你同意了。”
沈砚十分讶异，失笑：“你这样好吗？”
“我记得我说过，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秦煊不为所动，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以前是我不对，没有准备好以男朋友身份面对你的时候就匆忙答应。”
沈砚看他一眼，“不……我只是在想，我老公也叫了，chuáng也和你上了，你居然来……跟我申请转正？”
秦煊：“……”
沈砚接着道：“我本来还想和你说，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的不是个办法，我一无所长，事业上帮不了你，生活上也没能怎么样照顾你，大杂烩都翻出花来做了。更加不会哄你开心，惹你生气倒是常有。”
他顿了顿，“以前的事，毕竟过去了，只看当下，你愿意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哦，还有，毕竟我们之前因为xing生活不和谐而分手，上次做我还想呢，如果你还不行，就要给你改个‘三秒不过肛’的网名，顶一个月，现在不用改了，我还挺遗憾。”
秦煊：“……”
好像是达成了目的，但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qíng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