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听了他的话,不答反说:“沈先生车技高超,极有魄力,一脚油门几十万,还差点赔上自己的命,我自叹不如。”
他看着沈砚的双眼,见他不搭腔,冷淡道:“沈砚,我当初救你一命,不是为了让你死在我面前。”
沈砚一贯脸皮厚,喜欢和秦煊抬杠,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近日连续加班有些吃不消,天天凌晨回去,头沾上枕头就清醒过来,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今早上班,路过一直经过的水库,意识有了几秒的空白,直到撞上什么才猛地惊醒,踩了急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
自行车被撞飞出去,掉入水中,车子已开到了最边上,这条路没有护栏,再睡下去连人带车翻下也未必。
他坐在车里,惊魂未定。再醒过神,秦煊站在他车旁,叩响车窗。
秦煊已经继续道:“不用赔我钱,这车不贵,我不缺钱。”
沈砚熟知他的尿xing,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缺什么?”
秦煊道:“我的保姆辞职了。”
沈砚:“……”
“负责我家卫生,早晚两餐,晚上我去应酬的话会提前告诉你,时间是一年。”秦煊做好了决定,只是告知于他,他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下回告诉你。”
沈砚没有异议,这已经是相当宽容的处理方式了,出乎他意料。
沈砚诚恳道:“谢谢。”
秦煊无所谓地道:“各取所需。”
儿童套餐真的就是儿童套餐,就算这次点餐的是成人,服务生还是尽责地给他唱了一首儿歌,送上了布偶。
服务生拿着一个小围兜,“先生,您大概不需要这个,我就撤下去了。”
沈砚:“……好的,麻烦你了。”
服务生微笑道:“不麻烦。”
沈砚想了想说道:“就是你刚唱歌跑调太过了,最好练练,别吓哭小孩子。”
服务生笑容一僵。
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沈砚叉起一块已经切好的牛排,冷哼一声。
吃过饭,秦煊把沈砚送到他公司楼下,“明天早上,你去这个地址。”他将一张卡片递了过去。
沈砚接过,上面简单地写了他的电话和住址。
秦煊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抛过去,“钥匙。
窗户摇上前,沈砚听见他说:“沈砚,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_(:зf∠)_……诈尸
☆、二
二
“所以,那位车主让你给他gān一年,就给你免除那笔钱。”李倾搅了搅咖啡,上下打量了沈砚一眼,“我都说不上是亏了还是赚了。”
沈砚被水呛了一下,“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李倾眨了眨眼,“不就一个意思吗?不然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用这种方式来抵债。”
沈砚无疑长得很好,皮肤白皙,眉目俊秀,身材也不错,总有人好这一口,李倾认为自己的担心很有道理,沈砚却不以为然。
沈砚一时无语。他并未对李倾说起过他与秦煊的恩怨,即使两人如今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jiāoqíng。毕竟过去的感qíng已经成为过去,提起也毫无意义。
“李倾。”沈砚深吸一口气,“如果说谁都有可能对我有想法,只有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倾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饶有兴致道:“你那么肯定?”
沈砚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吃完饭去打了一pào,结果他硬不起来,就算了呗。”
李倾:“……”他的表qíng太正经了,好像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沈砚啧啧道:“可惜,才三十多呢,就已经不行了。”
李倾无语道:“你好像还很失落。”
沈砚理所当然道:“废话,裤子都脱了,紧急刹车,换你你不怒?”
李倾想了想,还是当他放屁吧。
加班生活终于告一段落,沈砚松了口气。
如果再加班下去,明天第一天去秦煊家报道就要迟到,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会露出怎样的嘲讽表qíng。
他想起秦煊临走前留下的话。
他问他准备好了没有。
从最早相识起,沈砚就搞不懂秦煊在想什么,他一直想问问他有话直说就那么难?还得让人家猜,又不是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