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保镖_作者:司南(28)

2016-12-27 司南

  从光线的qiáng度及位置来看,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

  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整晚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他大半个身子都麻掉了。不敢乱动的原因除了动不了之外,还因为他的体内被注满了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流出来。他原来想收紧下面,但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怎么也收不紧,不想让那个人的东西弄脏自己的chuáng,他只有一动不动地躺到现在。

  连脸都缩在被子里,睡得像个小孩子似的男人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不想跟他这样在同一张chuáng里,不想在对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满身带着qíng色味道地躺在他身边,这样好像自己也成了共犯一样。

  咬着牙撑起身体来,体内的液体慢慢地向出口流去,他迅速地离开了chuáng,腰部的酸软让他一下子跪在地上。

  很想哭,为什么自己要被弄得这么悲惨?

  从地上摸到一件衬衫,把袖子套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应该是昨晚不断地侵犯自己的人穿的,便马上脱了下来,丢在地上,本来想狠狠地摔到地上去的,但他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力气。

  这么一停顿,体内的液体已经开始流出来了,像蚂蚁爬行似地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

  颤抖的手指不断地在地上的那堆衣服中找可以穿的,就算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在房间里赤身luǒ体,何况是现在这种qíng况。

  终于摸到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上,他抖着脚站起来,往浴室走去。本来想离那个人远远的,到外面客厅的大浴室去,但明白现在的他走不到那里,他只有去了卧室里的小浴室。

  一路上已经有不少液体滴落到地上,坐到马桶上的时候,好久一段时间才把那些液体流gān净。

  不知道那里变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坏掉?

  qiáng忍着羞耻心,他半坐在马桶上抬起腰部,从对面等身高的镜子里去看那个部位。

  虽然没有受伤,但还是红肿地嘟着嘴唇,没办法合拢。

  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坐到浴缸里打开莲蓬头,将水温调到最高,就这样披着西装,一动也不动地任凭那滚烫的热水冲刷着他肮脏的身体。

  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之后,接着听到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你要把自己煮熟吗?这么烫的水!」

  水温被调低了,注到浴缸里的水也被加入冷水。

  对方彷佛要确定他有没有受伤似地,想碰触他被烫得通红的皮肤,但被他用力地甩开了。

  别碰我!

  想这样嘶喊却喊不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到开不了声的地步。

  昨晚他的矜持只有在开始的时候,后来他回抱着对方不知廉耻地尖叫不已。

  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滑落。

  把手压在喉咙上咳了几声之后,他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走,马上离开!」

  对方沉默了一会,最后固执地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地抚摸。「我马上就走,不过你等一下要好好吃东西。」

  没有回答,他只是无力地把对方的手拍掉。

  对方似乎也没有期待他的回答,马上就离开了。

  泡到水渐渐变得冰冷,他才慢慢地爬出来,第一次赤身luǒ体地离开了浴室。

  找一件浴衣披在身上,不想留在那个还留着激烈做爱过后的味道的地方,也不想去整理那满是痕迹的chuáng单,直接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屁股一接触到沙发他就痛得直掉泪水。不但中间那里痛,连腰都在抽痛,大腿根部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他只有躺下去。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碗白粥,还冒着热气。因为火候不够,米还是一粒粒的。

  他的家里能找得出来的东西就只有米了吧,而且是很久之前买的。他这样算是在赎罪吗?

  旁边还放着其它的东西,他仔细一看,像是止痛药和消炎药之类的。他脸色发白地支起身体把所有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不要在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之后再来假惺惺!

  重新倒在沙发上,他捂着眼睛让自己痛痛快快地流着眼泪。

  他到底看上了他什么?钱?地位?还是他本来就是在商场上看他不顺眼的人安cha进来的?或者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商业机密再像张雷那样投靠其它人?想要什么就直接跟他要好了,何必如此地羞rǔ他?何必要假装对他如此温柔?

  他从来没有这么深深地为自己是「顾尚伟」而感到如此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