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飞也许不知道,邵友名雷粤和喻陌这雷打不动的三人帮被他给拆散了,邵友名费尽心机寻思着怎么吃到歪脖子,义无反顾地抛弃俩损友也就罢了,巴不得在那俩人斗争的火焰中浇一桶汽油。
雷粤清净了不少,没有喻陌那只聒噪的翠鸟,他下班后一个人吃晚饭,然后抽几支烟,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无赖,反思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心里默念一百遍:喻陌你完了,我总有一天弄死你。
雅咪翘着尾巴优雅地在他的钢琴上踱着步子,时不时叫唤两声。
雷粤拌了点猫饭,加个碗泡些奶粉:“咪,来吃。”
雅咪跳下来在他脚踝处缠缠绵绵地磨蹭,“喵喵~~”
雷粤把它抱起来亲一口,自顾自地陶醉:哎呦喂,太可爱了,我只要雅咪就够了!
至于喻陌那个贱人,他由于贱到一定水准故而导致众叛亲离,失去了两位“兄弟”的好心收留,一时半伙找不到新的替代品,再说身无分文无处可消遣,眼看又要jiāo房租了,前思后想之后决定回家去要点钱。
说来喻陌可谓是官商勾结的结晶,老爹做电器生意,老妈是教育厅厅长,俩人到中年才得了个独生子,按理说他应该是品学兼优,品味出众的一人才,可惜这位仁兄偏偏是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大学没拿到毕业证书就因为作风问题被学校劝退,气得他老爹一看到他就想扇他俩耳光。
会扇耳光的老爹自然是能不见则不见,喻陌蹲在自家大门口给他的娘亲大人打电话,“妈妈~~”
儿子再差妈也不会嫌弃的,喻陌的妈一听儿子的声音就心软:“哎哎,儿子,你在哪?”
“就在家门口。”
“那还不快进来!”
“我怕爸打我……”喻陌委屈地揪家门口的小糙。
喻陌妈一听也是,这父子俩一碰面就上全武行,“那你还是别进来了,钱够花吗?”
喻陌老实说:“不够花,一毛钱都没有了。”
“你啊你啊你啊!”喻陌妈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争气点让我省省心吗?你爸叫你去上班,你也……”
“他叫我上什么班啊!叫我去他下属的电器专卖店卖电蚊拍!”喻陌不高兴了。
“你连个三流大学学位证书都没拿到,还指望他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喻陌鼓满腮帮的气,“算了,连你都骂我,我走了,拜拜。”
“说你你还不高兴!”喻陌妈连叹了两声,“你等等,我去你爸的保险柜里拿点钱给你。”
等了十几分钟,喻陌妈伪装出门来倒垃圾,紧张地从睡裤口袋里抽出一叠钱,“儿子,拿着,我不敢拿太多,被你爸知道就麻烦了。”
喻陌捏着钞票,心里并不觉得高兴,蔫蔫地应道:“嗯,我哪敢让他知道……”
喻陌妈拍拍他的脑袋,“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你爸起疑心,他上个月检查身体,血压又升高了,你少出幺蛾子气他。”
“嗳!”喻陌戚戚然抽抽鼻子,“那我走了,你们注意身体。”
喻陌妈给他一记白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别气我们就不错了。呐,不做你爸安排的事就自己先找个正经工作,别整天游手好闲的!”
喻陌乖乖点头:“嗯!”
喻陌妈唠叨:“还有,你别男男女女的凑在一起嗑药鬼混,小心得病啊你,想像上次一样被扫huáng办抓去拘留吗?告诉你,不管是男是女,今年之内找个固定的朋友带给我看!”
喻陌脑袋里瞬间浮现雷粤的不冷不热的脸,他赶紧把幻觉赶走,不qíng不愿地答应了:“哦……”
小雨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终于停了,太阳光不qiáng烈,暖暖地照在人身上,绉飞抬头看了眼天空,自言自语:“被子什么时候才gān呢……”
邵友名当做没听到,把狗盆放在墙根下,“大雄!”
大雄趴在墙上,冲窗台上的叮当狂吠不止,叮当隔着玻璃有恃无恐地蹦蹦跳跳:“卡卡卡卡(有种进来)——”
大雄火大,伸爪子扒拉玻璃窗:“嗷嗷嗷嗷(有种出来)——”
邵友名拎拎狗耳朵:“你倒是吃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