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结巴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凌嘉康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他没动声色,转而很兄弟气地搂着她往电梯方向走,“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去结婚,以免夜长梦多。日久生qíng嘛,等结婚了定下来了朝夕相处了,你早晚会爱我爱到无法自拔。嗯,为了关注度高点,不如找贾天夏做伴郎?”
“你你你你你在开玩笑吧?!”结婚?现在就去印请帖?还要找贾天夏做伴郎?这男人该不会疯了吧。
“像吗?”他撇唇,脸上的表qíng很认真,“你需要找莫蔷做伴娘吗?”
“不、要!”怎么可能,不管她嫁谁,都坚决要把那个女人列入黑名单。
“她不错啊,挺适合的,没你漂亮不会抢了你的风头。哦,只要你别在婚礼上哭就好。”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做什么?见不得他们恩爱?”
“对!就是见不得!”
他满意扬眉,内心很矛盾地看着她在不知不觉间坦诚,“冲我吼什么,去冲着贾天夏吼。”
“……”美满这才察觉到自己太过畅所yù言了,甚至没有顾虑到凌嘉康的感受。她紧捂住嘴,眼眸一斜,偷偷打量着他的表qíng。
“我想过了,像我这种条件没道理将就你,还得扮演个备胎的角色。老实说,我们的个xing很难兼容,我也做不到为了你去讨好你父母,何况我工作那么忙,你又那么需要男人陪,也许早晚我们都会受不了对方。”他想,这样也好,倒是有了种豁然轻松的感觉。只能说是缘分太浅、个xing差太多,这跟先来后到无关。
“呸!你他妈才需要男人陪!”
“哦对,我还受不了你时不时就会蹦出句脏话,这谈吐真没涵养。”
“凌嘉康,你够了没有?分手也不需要这样数落我吧!”是,她是没什么优点。欠缺女人味、不懂温柔、不会卖弄风qíng,可他也没必要把话讲得那么直接哇。
忽地,他顿了顿,终于露出一丝足够表达他此刻真实心qíng的苦笑,“傻瓜,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了我。男欢女爱,你qíng我愿,无疾而终也好修成正果也好,那都要讲究天时地利,没有谁对或是谁错。不过……你要想清楚,贾天夏这种男人会让你很累,他的家庭背景跟你差太多,他身边的女人又始终不断,而他既不善于解释又不jīng于拒绝,就算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说不定早晚会擦枪走火。小心点,搞不好哪天就会冒出来个孩子叫他爸……”
他是放手了,但也不表示会让qíng敌得逞。
“去你的夫妻共有财产,谁跟你共有财产谁倒霉,保不准哪天被你卖了都还笑着呢。”
“行啦行啦,那间房子的装修很好啊不用改嘛,地中海风qíng啊,多làng漫。”
“哦,这倒是,你是该找个人重新刷下墙壁。”
“我看吧,等有空了就跟你去签字。”
这是最近丁美满打电话时经常会出现的对白,不仅如此,她每次都还笑得很甜。据可靠消息称,打电话来的人是凌嘉康,虽然俩人工作都忙通话时间并不长,但电话频率实在高得让人咋舌。
于是,各种传言不胫而走……丁美满要结婚了,已经开始在装修新房了,等一有空就要去签字了。
最近的天冬雨连绵,但最近贾天夏的办公室要比外头的天更yīn霾。看起来,迟到早退,他活得很潇洒,每天流连夜店,时不时地在八卦杂志上演出一两场观众爱看的戏码,节目收视率叫好又叫座。可就是如此,他每天一跨进电视台听到那些传说中的风言风语,所有极力想要掩埋的失落qíng绪皆被唤醒。
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该再去管她的死活,她嫁谁都好,与他无关;什么时候去签名登记,更是轮不到他配合;所谓的地中海风qíng新房,那也是属于她和别人的làng漫。他甚至应该站在前夫的立场去祝福她。
可是该死的他做不到!
办公室的门分明可以帮他阻挡掉那些刺耳的笑声,可天夏还是自nüè地把门敞开着;办公室的窗帘足以遮蔽他的视线,他还是故意把窗帘全都拉开。jiāo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桌上是成堆的文件,他看起来很忙碌,事实上眼瞳总是不受控制地穿过那块偌大的透明玻璃,紧锁住正对面的茶水间,看她chūn风得意笑若桃花地和一群女人聊天,听着她们讨论什么样婚纱款式比较好、哪个地段的房子有升值空间、哪些家电可以团购……